“可能他們覺得誰都能一年升到S級吧。”由于無需分辨哪些石膏是他已經(jīng)看過的,而哪些還沒有,秦非的前進速度非常快,不過5分鐘左右,就已經(jīng)將整間屋子從頭到尾走了個遍。鬼火后脖頸上的汗毛瞬間全體起立。
要不然那些鬼看見他,怎么一個個都像發(fā)了X一樣,兩眼直冒綠光??
“那好像是——”
那種用砍刀肢解尸塊、清掃房間裝進塑料袋里拋尸的舉措,仔細想來,雖然可怕,卻并不像是鬼魂殺人。白板鎖,指的就是那種和現(xiàn)實生活中差不多的鎖。
這張地圖大概實在有些年頭,上面很多細節(jié)都被磨損掉了,阿惠和谷梁必須要使用登山包里的放大鏡才能夠勉強看清上面的文字。但烏蒙不明白的事情多了,他最擅長的本來就是執(zhí)行,在聞人黎明點頭以后,他想也沒想,上前就是一刀。
他看了一眼彌羊:“要是非哥在就好了。”他竟然真的想對了。原來秦非買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小東西,為的就是這一刻。
那一株株林立的樹影,在夜幕中綿延成一片,杳無邊際。“所以他剛才不說話,就是在等玩家給他鼓掌?”焦黑而扭曲的樹干筆直地向上生長, 宛如鱗片般的爬藤植物糾纏在枝干上。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已經(jīng)習慣了兒子這兩天早出晚歸,連問都沒問一句,齊齊點頭。
但也就是一小下下。邀請函由系統(tǒng)評定各個玩家的綜合水準后發(fā)出,只有一部分D級以上玩家有資格拿到。
“能解凍嗎?”秦非歪著腦袋,盯著“自己”看了半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全部一股腦似的向外沖,一副不將秦非撕成碎片不罷休的兇狠模樣。
有兩個低階玩家當即自亂陣腳,跑到刺頭身旁,使勁拍打著玻璃門:
污染源沒有開口,握住秦非帶著戒指的手。在密林這種地方,秦非若想一個人控制住七個人,幾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發(fā)覺到有玩家在盯著他看,秦非緩緩扭過頭來。是被怪物包圍還無處可躲。
剛才因為分帳篷而產(chǎn)生的齟齬瞬間消彌,幾人相互對視時,無聲的目光仿佛在說:想起剛才在王明明家的樓道里, 黑發(fā)青年倚靠在墻邊,一副漫不經(jīng)心指點江山勸告眼前的菜鳥玩家和他合作的樣子,秦非不由得微微瞇眼。兩米多的高差,林業(yè)的屁股差點沒摔成八瓣。
而在聞人黎明身后,竟還跟了一長串的人馬。雖然在使用道具類藥品后,外傷已經(jīng)被遮掩得一星半點也看不出。
這是一只頭部腐爛,幾乎看不出人形的丑陋鬼怪,就像是末世電影中那些吃人的喪尸,渾身散發(fā)著難聞的腐臭味。甚至,直到秦非近距離望向那個洞口時,他都完全沒能感受到里面有這物品的存在。
這是他預(yù)備好的,用來說服爸爸媽媽的第二種方法。那未免太不合理。因為要進密林,玩家們又把登山繩拿出來了,密林的高度污染他們已經(jīng)體會過一次,不敢掉以輕心。
他總覺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對,卻又找不出原因,只有飄渺而難以捕捉的第六感不斷在腦海中發(fā)出詢問:“怎么?怎么回事???”應(yīng)或驚慌失措。
別說是村子,哪怕是城市里的小區(qū)、公寓,甚至是建筑工地旁的移動板房,都不會像這樣,每一間的長寬都分毫不差,對標到比毫米更小的單位。男人手腕一轉(zhuǎn),從隨身空間中摸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玻璃球,然后啪嘰往地上一砸。
“血??”阿惠忍不住抬高了音量,“你知道規(guī)則說過不能見血的吧?”她沒有秦非那么彎彎繞的腦回路,她做這一切完全不是主觀意義上想鉆游戲規(guī)則的漏洞。真正的豬身體比例并非如此,頭部要大得多, 也不可能雙腳直立行走。
修長蒼白的手指抓住西裝一角, 指尖將布料揉出褶皺,一雙湛藍的眼定定地望著眼前的青年。應(yīng)或臉色變了又變,低聲詢問:“你覺得,刁明會不會是我們當中那個死者?”
……脫口而出怒罵道。
“我們怎么……還沒走出這座山啊?”
旁邊的段南直接噴出一口血來。
稍高一級的污染, 可以完全修改玩家的思想內(nèi)容。然后便見剛才還算正常的NPC,突然手腳亂舞,像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中毒了一般,看上去一整個精神失常樣:但即使音量不大,依舊不難聽出他被嚇得快要原地升天的可憐樣。
他似乎在隊伍中看見了一兩個熟人。
很快,剛才還人潮擁擠的走廊上,就只剩下了秦非四人,以及老虎和狐貍。
起碼在底層船艙中,燈的存在感低到可怕。
秦非的眼睛驀地瞪大了。可他沒想到的是,丁立三人聽完后,竟全都只沉默地看著他。此刻雖然大多數(shù)玩家都已進入游戲房間,但走廊上仍舊滯留了一小部分人。
秦非惋惜地搖搖頭。這在副本中被污染的玩家身上都是很常見的。
作者感言
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