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彌羊?玩家中有兩人面露恍惚之色,伸出手,像是失去自主意識般向餐桌上的食物靠攏。
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
事實證明,觀眾們屬實是想多了。否則一旦其中出了什么岔子,就會完全失去退路。確鑿無疑。
秦非點了點頭。“蘭姆病了,正在接受治療。”它對面那個人手上的黃符散發出的能量,如同一條又一條隱形的繩索將它捆綁束縛,右邊僵尸現在看起來是板板正正地站在那里,其實它一動也動不了。
那一道道宛若有火焰灼燒般的視線匯聚在他的身上。秦非嘆了口氣。“不要擔心。”
“但他是不可能吃得了你的。”不可能啊, 他明明找了人盯著的……
其實這個副本里最大的不安定因素,是他眼前這個家伙才對吧???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
秦非皺眉:“離開,去哪里?”她搖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論的存在,我言盡于此。”只要讓修女把所有玩家都鎖在里世界的囚房里,那他們就注定都翻不起什么風浪。
原因無他。怪不得徐陽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話,這樓里各色各樣的鬼怕是還有一大堆呢。
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而下一瞬。
看守們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迅速在走廊兩側散開,全身肌肉緊繃,全神貫注地望著門外。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纖瘦的脖頸,短小的四肢,比例異常的巨大頭顱頂在小小的身體上,看上去像是隨時都會掉在地上一般。
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要知道, 蝴蝶可是把人做成人彘都面不改色的恐怖存在啊!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心冒出了這句話。
再說,這世上哪里就有那么多巧合,恰好在徐陽舒上網買票的時候就看到了旅社的宣傳信息。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不切實際的妄想被徹底打破。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
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
但時間用肉眼來判斷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難以評估,萬一太陽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
說完這句話,導游轉身離開。面對觀眾接連不斷瘋狂刷出來的問號,秦非十分富有耐心地解釋起來。
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
“臥槽!!!”
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些生長在苔蘚上的眼球與其說是植物,倒更不如說是像某種動物,他們對外界的刺激有著明顯的反應。
三途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各憑本事就好,我可以答應,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找你們的麻煩。”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
現在是白天,村道兩側的石質神像都被村民們收了回去,同樣的,村民們也都不見了蹤影,整個村子只余一片死寂。“再說主播又不像我們一樣能切視角,他根本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么事。”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
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
他現在身處的就是昏迷前被帶進的那個房間。秦非站了沒多久額角就沁出汗來。百十來步后,兩隊人馬在下一個拐角處交接。
床下鋪了張搖粒絨地毯,上面勾著可愛的圖案,寫了八個大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進服務大廳是不可能了,這無異于羊入虎口,即使進去,他們也無法安然來到柜臺前辦理業務。
我艸TMD。
林業要是也死了,有一半原因都是攤上了華奇偉那個豬隊友被坑的。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側門鑰匙這東西,當時看起來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送鑰匙和收鑰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身處如此混亂的地界,多一條能走的小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救自己一條命。
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厚重的棺材蓋板將他的聲音死死擋住,逼仄的箱體中傳來細微的回聲。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
“算了。”蕭霄覺得,再繼續這樣下去,秦大佬還沒被抓走,他反倒可能先要變成一個精神病了。
作者感言
彌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