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我已經被訓練出條件反射了,只要一看到主播露出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就覺得渾身發毛。”
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
E級直播大廳的2層幾乎被各路閃光的高階靈體占滿,有眼色的人早已在水泄不通的人群外圍兜售起了一次性座椅和零嘴。
他們二人還是不要過早表現出相互認識的樣子比較好。這種敵對, 與暗火和蝴蝶公會之間的那種暗仇不同。修女似乎是用電棍對著他照死里來了那么幾下,他的手臂和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灼傷。
說完他抬起手,指向一旁的電視機前。
“謝謝大佬,謝謝大佬!”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
村長的視線掃過那冊雜志上的攝影照片。
而即使是綁定了好主人的NPC,也鮮少有像鬼嬰這般過得如此滋潤的。但他和蕭霄卻沒有。
秦非若無其事道:“別那么大驚小怪,它一直都在。”“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
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鏡中無人應答。鬼女漫不經心地開口,像是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進行一個怎樣驚悚的發言。
黑色的漆木大門顯現于濃霧當中,門前懸掛著四串銅質的鈴鐺。“相反,因為你身上有著能夠勾起他們欲望的味道,你會在所有人中成為他們追逐的第一目標。”秦非覺得自己的肺已經不是肺了,而是變成了一個破爛的氣球、塑料袋,或是別的什么東西,反正隨時都有灰飛煙滅的風險。
“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唯一的光源是兩側懸掛的壁燈,每隔幾米便出現一盞, 暗沉的橘色光線將一張張面孔映照得狀如鬼魅。
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給他的圣經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儼然一副小園丁的模樣。
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靈體卻并不想繼續劇透。“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
“主播是在防修女吧!這個修女太崆峒了,主播肯定是怕他下回和隊友交頭接耳的時候修女又發瘋hhhh。”他頭頂的好感度條此時就像出現了什么故障一樣,不停地閃爍、再閃爍。
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每個人都坐在了標著自己標號的專屬座椅上,修女走進餐廳時,看見的正是眼前這樣整齊又規矩的一幕。
“還要嗎?”秦非盡心盡責地關懷道。也就是說,在0號囚徒受完刑罰后,鳥嘴醫生是出現過的。NPC蕭霄的臉上浮現出濃重的不甘之色。
“臥槽!臥槽槽槽……?”蕭霄被驚到宕機了, “這玩意什么時候跟著咱們一起來的??”對方:“?”
但閉著眼,應該是仍在昏迷當中。
他終于看見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既然如此……
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
手指細而短,掌心小巧。
屋里已經密密麻麻擠滿了村民。
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
難道這玩意兒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用的嗎?
前方的布告臺上。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下一刻,木門無風而動。
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一樓,門緩緩打開。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他手里拿著的是他買給鬼嬰的衣服。
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但,十分荒唐的。
作者感言
彌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