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
“有人在嗎?開開門!麻煩開門!”車載廣播的規則曾經告知過玩家們, 他們需要“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 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 請忽視”。刀疤冷笑了一聲。
秦非:“因為我有病。”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也不是完全排斥他。
雖然不知道鬼嬰被什么吸引去了幼兒園里,但能讓它冒著大太陽從領域中出來,怎么想都不會是隨隨便便的小玩意。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一樓,門緩緩打開。
秦非搖了搖頭。看樣子應該是個學生的房間。“好的,沒問題,親愛的兒子。”
進村的路上他曾經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
支線獎勵的具體內容要等副本結算時才能知道,但孫守義和蕭霄都明白,這份獎勵一定非常、非常、非常有價值。
秦非:“因為我有病。”他的傀儡們在周圍站成兩排,紛紛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
不發一言,對周圍的動靜也漠不關心。立定,轉身,向前進,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身后推著他向前走去,四肢像是被人纏上了一圈圈無形的絲線,秦非嘗試著勾了勾手指,繼而做出判斷:這絕不是他當前的力量能夠抗衡的。
有了前面那次6000多分的恭喜,現在這個3000分的恭喜怎么聽怎么像是在嘲諷他。他只有找人。
那些現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
只有3號。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鬼火的視線轉過來,入目的便是那節指骨。
現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很多。”而與此同時,直播鏡頭中,秦非正站在他溫暖又舒適的臥室里換衣服。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
近了!窗外的霧色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大巴車窗投出去的光勉強將周遭不到半米的區域照亮。
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秦非覺得,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6號自然窮追不舍。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即臉色大變。
臉上的傷口本應該疼痛,但在高強度的壓力面前,傷口處似乎只有一種麻麻的癢意傳來。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蕭霄也對此表示了認可:“守陰村的亂葬崗發生過尸變,村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橫死異鄉之人的怨氣壓下去,應該不會隨意在那里動土。”
“尊敬的旅客朋友們。”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總之,污染源,就是這個世界開始異化的最初起點。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也不知道在這個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飛煙滅,還是又會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陸離的地方。
秦非將門闔上,隨手從抱枕那個被扎出的洞里摳出一坨棉花堵在貓眼里,清亮的眸中一派單純。結果自然是做了無用功, 什么也沒搜出來。
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不出意外的話,外面應該是有人的。
不愧是好朋友,待遇就是不一樣。“快跑!”
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后來14號的女人沖回房中找線索,其他玩家和NPC也都跟著一起回了臥室里,那以后直到晚飯前,只有15號一個人出來過,且沒待多久就又回了臥室。“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
這人也太狂躁了!鬼火已經快被嚇哭了。還能忍。
就像三途來這個副本,最主要的是要替鬼火上分一樣。秦非的肩膀上,穿著連體小熊絨絨衣的鬼嬰正好奇地注視著鏡子里的那個人。
天大地大,美色最大,有福利誰能忍住不看呢?
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這老東西,真是有夠不知滿足。
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凌娜心念一動,抓住時機,在下一秒用盡全力掙脫開匕首的束縛,不要命般飛跑起來!他忽然感覺,吃點原材料不明的內臟糊糊湯,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活動中心門口坐了幾個正打著扇子的爺爺奶奶。“那您接下去打算怎么辦呢?”修女詢問道。
那條規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王明明的爸爸:“我兒子真是個熱心的好孩子。”
作者感言
其實并不存在什么好位置不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