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鍋里的玩家死相實在太慘了,大多數(shù)人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畢竟,人人都是吃外賣。
一,二,三……
刺耳的慘叫聲從祭堂內(nèi)部傳來,祭臺上的眾人頓時臉色一白!
圍觀的靈體出現(xiàn)一陣短暫的沉默。一應安排至此塵埃落定。“你們、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能看到我對嗎?”
一般副本里嚇人的都是NPC,可這個副本里的玩家,怎么一個賽一個的變態(tài)啊???它模擬出了一種蕭霄在生死攸關(guān)之際才會發(fā)出的驚呼聲,這聲音十分寫實逼真。每次,他們似乎都已經(jīng)快要觸碰到生存的希望,可每一次,他們卻又都重重跌落回到死亡的深淵里!
然而,接下去發(fā)生了一幕卻讓它的笑意忽地凝固在了臉上。難道……
抖得像篩糠,人影在門后一晃一晃,終于成功引起了6號的注意。
終于, 他深吸一口氣,有樣學樣,也丟出了一個血瓶:“小秦,接著!”
小女孩開心地笑著,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兒童游樂設施之間。靈體抬手摩挲著下巴,嘿嘿一笑。在祠堂里被林守英追了一下午,秦非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最終還是難以避免地看清了這老爺子的全貌。
假如不制止他,刀子遲早都會揮到他們的頭上。
即使只是E級世界的污染源,也是從來沒有靈體見過的新奇場面!
在已經(jīng)一條腿邁進鏡子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過身,對著秦非床底的方向揮了揮手。
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zhuǎn)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沒人知道在這短短幾秒內(nèi),孫守義的內(nèi)心有多么掙扎。
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
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
一應安排至此塵埃落定。正式開始。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xiàn)代人,反倒像是一個……
見有人動了,導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有秦非領頭,總算又有幾個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還沒有拿到告解分。6號已經(jīng)殺紅了眼。
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吵架,需要強大的心理,豐富的語言。”
直到此時她才驀地驚覺,自己的san值不知何時已然跌至了臨界點!秦非揚了揚眉。“那時我的房門開著,你的房門也開著。”
紅方想知道白方的信息,白方同樣也想知道紅方的。
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她就那樣依舊舉著砍刀,在無數(shù)靈體提心吊膽的關(guān)注之下,慢悠悠地靠近玄關(guān),靠近玄關(guān)旁的主播。
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
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雖然這樣會遭受很大的反噬,但撒旦實在忍不了了。
他偏著腦袋望向秦非:“……你怎么知道我出來了?”
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唰!”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
“有人來了!”啪嗒。
光是在腦內(nèi)構(gòu)象這幾個字——秦非:“……”
作者感言
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