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
等這個主播的視角直接黑掉, 那些小粉絲就蹲在地上哭吧!
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崔冉離宋天很近,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飄進宋天鼻端。秦非從善如流:“那本書……”
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
躲在簾子里的神父:“……”三途一愣:“什么意思?”“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紛飛的思緒回籠,秦非伸手扣了扣棺壁,望向徐陽舒的神情似笑非笑:“說說吧。”莫非,他說得都是真的?秦非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28個。
更要緊的事?
這希望帶給了他無窮的力量,酸痛的腿部肌肉仿佛被注射了一針強效興奮劑,他大跨步向前沖去。那他怎么沒反應?
他只是一個正在進行自己第2場直播的新人而已啊!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
該不會是因為她把他們當成同類了吧?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可惡,為什么人家熱血漫畫的主角十六七歲都在拯救世界,他十六七歲卻在副本里被怪物追著打啊!
他眨眨眼,神色輕松愉悅:“它在我這兒。”當他看見告解廳里的秦非時,他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般,瞬間亮了起來。
義莊內,眾人不動聲色地相互對視,交錯的目光中浮現出絲絲縷縷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他舉起手放在眼前,伸出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
青年猛然深吸一口氣。接著又是宋天的聲音:“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棺材里……嗎?
見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從秦非的臉上轉過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腳下的地面上。
草!畢竟,秦非的洞察力有目共睹,而孫守義向來都是十分識時務的,絕不會像談永那群人一樣自找苦吃。
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
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幾下動作后,磚縫中有細碎的砂石滾落下來,那磚頭竟然真的被他撬動了。
刀疤卻并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十分不耐煩地道:“別廢話。”
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聽了秦非的話,玩家們集體沉默了。
沒有用。若是按照這種推導結果,這規則就變得與每個人都息息相關了。
“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祂’的氣味,但即便如此,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那人回頭望向村長,手指顫抖,指著秦非的脖子。“剛才修女扎針、主播笑看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兩個變態殺人狂。”
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什么超強彈力球被扔進幼兒園里,也早該自動停下來了。背后,突然襲來的破風之聲與眼前驟然消失的彈幕互相應和。他自己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他們的身體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僵化,從毛孔中伸出一根根絲線,將他們包裹,直到最后變成一個巨大的卵。”壯漢的話將眾人的恐懼不安放大到了極致,就像一根針刺破氣球表面,強裝的鎮定瞬間炸開。
“唔!”他忙不迭地站到了后面去。他們現在的動作太僵硬了,若是出現在村民們面前,肯定會露出馬腳。
緊接著,一只干枯蒼老如樹皮的手緩緩從里面伸了出來。“誰死對你來說獲益最大,后續帶來的麻煩最小,這就足夠了。”
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
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雖然這只是一個F級副本世界,但新劇情這一點還是吸引來了不少中高階觀眾。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
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亞莉安兇惡地喊叫著,將手上厚厚的資料往桌上一摔,翻著白眼看向柜臺前。
作者感言
還是說,這是副本給NPC強行施加的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