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宋天連忙答應下來,順著小男孩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三個人先去掉。”
秦非略感遺憾。對付起僵尸來雖然有些專業不對口,但僵尸多少也能夠和邪祟沾點邊,左側僵尸的動作變得極為緩慢,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住了手腳,一舉一動都像是被慢放了十倍似的。鬼火:麻蛋!!
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變了樣。
總之,在這十五年里,教堂已經從純粹的神圣之地變成了一種集監獄、療養院、學校于一體的復雜機構。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可他當時里外里將鏡子檢查了一番,的確什么異常也沒有發現。
“你喜歡這里嗎?年輕的神父?”
那應該是昨晚鬼手殘留下來的味道。鬼火悚然一驚, 扭頭看去, 在看清來人的樣貌時狠狠松了口氣。
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
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
得到的卻是對方無比誠摯的注視。外面的村道兩側,守陰村的村民們正面無表情地做著他們自己的市。“就在不久之前,我為我們的教堂解決掉了一顆骯臟的種子。”
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時,因為房間里一直有人,鬼嬰就一直窩在角落。不告訴,他們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
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從兩個侍從修女手中,秦非領到了一枚圣母抱嬰形狀的吊墜,和一本牛皮紙封面的《圣經》。
秦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
而他的右手。
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呼——”刑床上,神色呆滯的受刑者忽然雙眼一閉。
奇怪的是,接近20人的大部隊一路經過,竟沒有一個村民抬頭看向他們,就好像這一群人完全不存在一樣。“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
他不是已經殺過人了嗎。
它的軀殼上沒有皮膚,猩紅色的肌肉被淡黃的油脂包裹著,就像一個剛被活剝下一層皮的幼小嬰孩。然而,就在下一瞬。
殺人嘛,主播一定可以。“所以。”他抬眸望向對面,“你們是什么陣營?”如果沒問題的話,為什么積分播報遲遲沒有響起?
這便是徐家離開村子的原因。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小僵尸四肢僵硬地從棺材里爬出來,跌跌撞撞走回秦非身旁。
這家伙負責的業務范圍還真夠廣的。
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
不切實際的妄想被徹底打破。背后的觸感仍未停。
林業倏地抬起頭。他只好轉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
但,如果將它們和14號女人的死聯系起來呢?
除了這些之外,他幾次行動時選擇的站位、面部的表情、看人的眼神,秦非或多或少都能夠解析出一些信息來。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所以到底誰是怪物?要不這鏡子讓給你住??0號囚徒以一種令人非常不適的、像看裝飾畫一樣的眼神盯著秦非身上的神父衣袍。甚至還有人突然說起了胡話。
“掉毛有點嚴重。”他說。
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三人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噠、噠、噠。
作者感言
秦非看了半天,實在沒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