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才是自己該呆的地方。
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
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義莊那兩個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死,一旦他們死了,我們就只有7個人……”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終于, 他深吸一口氣,有樣學樣,也丟出了一個血瓶:“小秦,接著!”
是啊,他們怎么會覺得徐陽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
看來離開這個副本以后,他必須要加強鍛煉了。
“討杯茶喝。”
隨著好感度猛增,鬼嬰對秦非態度肉眼可見地親昵了不少,他用短短的手臂摟住秦非的脖子,左右晃著腦袋,似是在享受這番來之不易的自由。“你們什么也不用做。”草!
修女說話就像猜謎語,假如真的按她所說的那樣,只要虔誠就能得到積分,那現在多少也該有一兩個人拿到了吧。
可司機并沒有把他怎么樣。
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但蕭霄沒聽明白。
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而且, 和14號一樣, 他們也都沒有出什么問題。
“我焯!還從來沒有見過B級以下主播擁有隨從怪物的!!”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秦非一怔。
但,系統是死的觀眾是活的。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鬼嬰坐在秦非肩膀上蕩著兩條腿,對秦非問出口的問題置若罔聞。
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
他剛沖進游廊不久,竟然十分不湊巧地遇見了6號玩家。
沒有人愿意在拼了七天命之后,卻折在這最后兩分鐘里,每個人都像是被打足了雞血般,
刀疤面無表情,既不看蕭霄,也不應和,像是完全將他當成了空氣。
“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這樣說道。“既然你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傳教。”
事已至此,玩家們只能硬著頭皮頂住。16~23號,則是蘭姆來到這座教堂后,受地牢中那8名囚徒的影響,而衍生出來的人格。真是有夠討厭!!
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你先來吧。”秦非提議。他呵斥道。
為了泯滅他的怨氣。
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
只是依舊沒人敢越過他。
而現在,距離追逐戰結束已經過去近半小時時間。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
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這種吸引若是不帶惡意,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
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湘西趕尸秘術》。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
他很想問問祂,除了守陰村那次,他們以前是不是還在什么別的地方見過?他可不是什么真正心思單純的7歲小孩。不會被神父用幾顆快要融化的糖果和夾子音就給騙到。
作者感言
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