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天大地大,美色最大,有福利誰能忍住不看呢?
秦非眼睛驀地一亮。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穿一襲白裙,黑發像是潮濕蜿蜒的水草,姿態扭曲地向他沖了過來!
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畢竟,對于一個魔鬼來說,兩面三刀撒謊騙人那都是家常便飯。
林業又驚又喜:“快快快,貼它頭上去!”
天知道他剛才有多擔心。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副本里的人這么變態,出起陰招來一個賽一個的狠。
他說話的語氣充滿嘲諷,中年男人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握緊,儼然已經怒意緊繃。“老婆這個副本這么恐怖你怕不怕呀老婆!”
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此刻已經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漬,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顫。
“難道你在亂葬崗時,沒有被那些尸鬼追著跑嗎?”
這孩子秦非認識,正是不久前才見過的那個24號圣嬰。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
上回在祠堂,他來到了林守英化作厲鬼傷人的那一刻。
這里實在太安靜了,靜得令人心生恐慌。也得虧是他沒有長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搖成電風扇了。三途聽見后面傳來的動靜,神色不由得嚴肅起來。
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
“本次行程共持續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束后,村長會帶領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而那簾子背后——秦非在老頭面前站定。
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可0號不知道這一點,還以為蕭霄是拼盡全力與里人格做對、沖破欲望后才來到的這里。
三途想起鬼火剛才說的話;
不知6號準備如何解決這個局限,但,總之,他們結盟,對三途與秦非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他們玩這個游戲時,小半層樓的男生都去圍觀了,最終卻什么也沒發生。秦非道:“繼續在小區里轉轉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
思慮間,一聲悠遠而低沉的鐘聲忽然響起。
這樣一來,就算是上帝下凡降落在他面前,都沒法指責他是在交頭接耳了。
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那他怎么沒反應?
一股溫熱迅速向外噴涌。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而一如秦非先前所想,禮堂內的場景果真并非真實存在,取下眼球以后,秦非所看到的畫面與先前截然不同。不得不說,這幾個人應急防災意識還挺強的。宋天傻乎乎地發問。
那個npc頭頂沒有屬性介紹和進度條,現在躲起來是來不及了,他看上去不像是有很強攻擊性的樣子,秦非只得原地站定,放緩呼吸,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反應。秦非向他們走近些許,詫異地挑起眉梢。
不少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此時的鬼嬰穿了一件秦非在中心城的服裝店中,用積分給他兌換的兒童連體衣。
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她斜斜睨了秦非一眼,修長的五指下意識地虛空做了個抓握的動作:“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刀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們也是。”
直到蕭霄,轉過下一個轉角。
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秦非認為,答案是肯定的。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
背后,黃袍鬼飛馳而來的獵獵風聲已經逼近至耳畔。“還磨蹭什么?該去做禮拜了!”她說。
【您關注的10000001號主播已上線,開啟副本:E級0194號《圣嬰院》,精彩直播馬上開始!】“你只需要想清楚。”……
作者感言
秦非成為了高高在上的領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