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吃等死,什么事也不干,光知道拖后腿。在漆黑一片的床底,秦非敏銳的感官取代了視覺,他感覺到,有東西正在窺視著他。“老婆再多說點,別讓他得意!”
這絕不是什么好選擇,可以說這扇門幾乎是有進無出,但哪怕是拖延時間,也總比原地擺爛送死要好。“你他媽是找哪個混蛋買的邀請函,這么大聲尖叫,不要命了?”
秦非不知道對面的人把他腦補成了幕后黑手,給了彌羊一個奇怪的眼神”:“我可沒碰他。”他的眼皮微微下壓,緊密觀測著烏蒙的一舉一動,旦凡有意外出現(xiàn),時刻做好抬腿再補上一腳的準(zhǔn)備。秦非沉默下來,認(rèn)認(rèn)真真繼續(xù)吃早飯。
玩家們?nèi)紲愡^去看。綠色房間內(nèi)的游戲規(guī)則被秦非破解,之后秦非一行四人便離開了那條分支走廊。
他們漂亮光鮮的衣裳下,那一只只胳膊與腿上長滿絨毛,看起來與身上的衣飾格外格格不入。
但……烏蒙也是一樣,一擊失手,還未來得及再次攻擊,戰(zhàn)斗卻已結(jié)束了。“那邊離游輪的發(fā)動機組很近。”彌羊明白過來。
黎明小隊是聞人在D級世界就開始著手組建的隊伍,許多觀眾看著他們一步步從低級世界的泥淖中爬上來。
假如此刻有人手持相機,甚至可以拍攝出一張足以刊登在國家地理雜志封面上的風(fēng)景攝影大作。
無人回應(yīng)。
他想進居民樓里躲一躲,可是途經(jīng)幾棟樓,全都門窗緊鎖。不進去,卻也不走。
雙眼緊閉, 膚色蒼白,穿著和玩家們一樣的衣服躺在地上, 看不出是死是活。(ps.每輪副本僅限使用一次,撥號對象不限玩家或NPC)
“是去做隱藏任務(wù)。”“我們只是在這里進行一些友好的商談,尊敬的工作人員小姐。”
密林窮追不舍,玩家們不得不持續(xù)勻速前進,才能夠不被那森然詭異的樹影吞沒。這扇門似乎只有在打開的時候需要用到鑰匙,船工踏出門外后,連轉(zhuǎn)身都沒的動作都沒有,反手將鐵門狠狠地甩回原位。有玩家,也有NPC。
秦非拿出陶征給他的那張時間表,鋪開在四人面前。
這是他預(yù)備好的,用來說服爸爸媽媽的第二種方法。
秦非的決策無比正確,他們現(xiàn)在除了尋找營地以外,什么也做不了。垃圾站里藏著的東西,比他們之前任務(wù)所接觸到過的都要隱秘。彌羊除了震驚,還感覺到了萬分難以置信。
現(xiàn)在沒有規(guī)則,大家根本不清楚自己該做些什么。
……而帶著動物頭套的玩家們,絕對不可能是什么貴賓。
對方表情怪得要命,一張英俊的面孔脹得通紅,黑發(fā)委委屈屈地貼在鬢角,眼眶紅紅的,仿佛正在經(jīng)受某種煎熬,又像是受了什么人欺負(fù)似的。“那個玩家進房間以后,NPC才告訴他,接下來要玩的游戲是剪刀石頭布。”
他不知道一個充斥著神秘與無名恐怖的雪山副本里,為什么會突然冒出一只僵尸來??阿婆的背影消失在遠(yuǎn)處轉(zhuǎn)角,秦非卻不知從哪兒兜了一圈,繞回了眾人身后。打不過,那就只能……
林業(yè)瞇著眼睛看了半天, 終于從垃圾桶上歪歪扭扭的“狼人社區(qū)”四個字背后看出秦非所說的“花紋”來。剩秦非一個人獨自滯留在走廊中。緩慢挪移的鏡頭忽然停住,直播大廳里的觀眾們開始交頭接耳。
而在高級副本世界中,一個缺了手臂的玩家,又能支撐過幾次直播呢?在登山規(guī)則上,有關(guān)密林的部分受到了污染,但結(jié)合他們所遭遇的事實來看,密林“危險”的可能性遠(yuǎn)遠(yuǎn)高于“安全”。亞莉安興致勃勃:“今年的新賽季就快開始了呢,接下去可有熱鬧看了!”
“???”
但門前的空氣中,血腥味愈發(fā)濃烈了,呼吸間充盈在整個鼻腔。【指認(rèn)成功!抓鬼環(huán)節(jié),現(xiàn)在開啟】
“我們要重新扎營。”聞人抬頭望天,隨后道。彌羊委屈了三秒鐘,步伐堅定地走到秦非身邊:“我愿意加入你們。”原來早有預(yù)謀?!
秦非立即想起剛才烏蒙在雪地里捕捉到的那只灰蛾。“不過。”她頓了頓,“保安說我們?nèi)齻€是最后三個,巡邏隊滿人了。”
礁石中的確危機遍布,可彌羊覺得黎明小隊的人再如何倒霉也不可能全軍覆沒。彌羊三人點頭,獾將管道口重新封閉。
誰能想到!!五大三粗的聞人隊長搓了搓手,看起來有點尷尬,甚至有點嬌羞。谷梁現(xiàn)在的樣子著實有些可怕。
到我的身邊來。白色煙霧原地而起。彌羊細(xì)細(xì)觀察著秦非,越看倒是越覺得,這家伙長得實在很不錯。
“你說……”應(yīng)或猛地一抬頭,他想問秦非話,卻看到對面的人臉色在一瞬間刷白。
作者感言
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