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雖然這是陣營對抗副本,可一來輸掉比賽并不會死,二來陣營可以轉換,這種情況下抱團倒也不失為一個優良選擇。那些盯著它看的眼神實在太熱烈了,靈體戰戰兢兢地道:“每次,當主播們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那對夫妻就會突然暴起!”
1分鐘;
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的,一個個都是狠人。等到那些碎片重新組裝成完整畫面時,秦非已經又一次坐在了閣樓里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
秦非并不是在說大話。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
為首的那個修女掃視臺下一圈,而后開口道。那靈體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笑著,越笑越大聲。
秦非是個十足的放養式家長,只要不影響到他自己,他可以隨便鬼嬰放肆。越是靠近12號樓,認識王明明的居民NPC就越多。秦非不時回應著那些面目陌生的NPC們的問好,一口一個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叫得親切又熱情。
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來找村長,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情。
為的就是將這屋子打造成一處聚陰之所,利用鬼怪嚇退想要來徐家盜寶的山野毛賊。三途將兩人送到暗火公會門口。凌娜皺了皺眉。
“可是林守英不一樣。”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秦非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迷宮吞噬了他可憐的道長朋友。
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眼淚已經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歷這些。
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14號女人的尸體的確消失了。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
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雖然確實挺限制級的吧。
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好在系統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是一個女人幽幽的嗓音。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
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垃圾桶里,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可能在這個區域或這個時間節點是正確的,等到下一個時間點,反倒變成了致命的反向指導。
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玩家們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是最優解了。
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然后呢?”
“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無處可逃。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
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黛拉修女聽著秦非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為氣憤,又從氣氛變為了對秦非的感激。
“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電子合成的系統播報聲在他耳邊不間斷地響起,可他不懂這些數字意味著什么。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林業看著秦非八風不動的模樣,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起在守陰村副本參加村宴時,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摳自己眼珠子的場景。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
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雖然秦非在上場和這場直播中,都并沒有表現出非常強橫的攻擊力,但不知為何,所有觀眾都從未懷疑過他有可以獵殺其他玩家的實力。
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他早就推斷出告密可以換積分,于是他故意撇開其他玩家,獨自來到告解廳,卻又留出破綻,讓他們發現。
秦非驀地睜大眼。他只能自己去查。
“你沒看他把告解廳鎖起來了?笨蛋!”秦非是怎么辦到的?
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這真的不是痛不痛的問題啊大哥!
只要你能進入教堂再出去,甚至能夠因此而得到一部分人的追捧。
作者感言
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背后肯定有什么東西正在追他們,但顯然不會是秦非曾經見到過的那個林守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