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幾乎是大跨步奔跑在過道里。秦非伸手想去抓那本書,但指尖觸到書皮,卻直直穿了過去。
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出的他自己的模樣。他站在門前,似是有些想不通。
但是對于鏡頭那邊的觀眾來說,那會不會相當于一場美食直播?“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老婆會說話就多說點,老婆說什么我都愛聽!”
即使是人數最稀缺的魅惑類天賦技能,也無一例外,都只能在技能生效的極短時間內起到作用好。
這種鬼地方,他還有臉問他覺得怎么樣??他就像是觸電一樣,將手縮回了黑暗里。
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是的,沒錯。這個工作人員就是亞莉安,秦非的老熟人。
隨著他在迷宮中越來越深入,那些眼球們的反應也越來越大。
他實在想不通,他和10號同時沖過0號囚徒的面前,怎么0號偏偏就盯上了自己??導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
“你不是我的里人格,也不是蘭姆的副人格。”直到此時,醫生似乎仍想勸阻:“你真的要去嗎?或許你還可以再考慮一下……”
“尊敬的神父,我要在此懺悔。”蕭霄還在懵,摸著后腦勺道:“他們……都被打了鎮定。”緊接著,如山洪爆發般的議論聲喧天而起。
大巴車上的廣播曾經清楚的播報過,【湘西山路南行,請游客切勿獨自行動】。*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
蕭霄正了神色,壓低嗓音問秦非:“秦大佬,你聽見沒有?”室內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那兩道交疊在一起卻又存在著不同的腳步聲,不知何知,已經完全合并成了一道。
蕭霄好奇地湊過去看。玩家:“……”
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怎么回事?
突然之間,蕭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匆忙將手中的圣經翻開,食指在紙面上滑動,最后停在了一行字上。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
他好像非常在意酒。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
——尤其是6號。
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孫守義揮了揮手道。
“至于狼人社區里的其他內容,我是真的一點也沒見過。”
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經歷了如此復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隨著涌入直播間的觀眾人數陡增,播報系統獎勵的提示音就像不要錢一樣叮叮咚咚響個不停,
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秦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清,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寶貝,你剛才說什么?”
“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林業又一次催促道:“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砰——”窗外的日光灑落在他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仿似一個漂浮在光中的精靈。村長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其實三途也算不上什么聰明人,她的天賦技能主要都點在了武力上,副本解謎本就不是她所擅長的。
十余道人影陸續推開門來到走廊。
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會大媽們當中混得如魚得水的表情,有理有節到就連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絲毫差錯。
但,大約是柜子里那個神父太有感染力,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對方說話的腔調給傳染了。談永站在人群前段,臉色尷尬,期期艾艾地看了過來:“現、現在,要怎么辦?”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心冒出了這句話。
“對呀,這次真的要死定了吧,主播不可能找到出口的。”對比一下他自己,第二場直播結束,別說升到E級,就連能活過第三場直播的自信都還沒建立起來。
可再后面的王明明家,門牌上寫的卻是444。——這種隊友突然發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情況,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是十分常見的。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
凌娜放緩呼吸,試圖尋找可以隱蔽自己的遮擋物,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作者感言
他們走了十幾分鐘,勉強走到了彌羊他們醒來的位置,但這里并不適合扎營,也并沒有營地存在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