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管道中,六人緊貼著,誰也不敢掉隊。粉店里傳來壓低的驚呼和桌椅翻倒的聲音,沉重的腳步向門外沖來。
這個手機(jī)是孔思明的,在秦非離開不久后孔思明從衣服內(nèi)袋里將這手機(jī)取了出來。事情進(jìn)行到這里還算順利。只可惜,觀眾們的這項愿望注定無法達(dá)成了。
……雖然少了一個破解周莉死因的任務(wù),可要推斷出指引之地在哪里也不簡單,現(xiàn)在還看不出究竟哪一個更困難。是那些蟲子在說話嗎?
“謝謝爸爸媽媽。”整整十九個人,卻只有一個帳篷,寢具也只有一套。
即使這并不是在副本中,而是在十分安全的中心城里。“第二!”
他們走了十幾分鐘,勉強(qiáng)走到了彌羊他們醒來的位置,但這里并不適合扎營,也并沒有營地存在的痕跡。杰克舉起了斧頭,高懸在距離青年的頭顱不過幾十厘米遠(yuǎn)之處。聞人黎明和烏蒙都試了一遍。
咚!“好惡心……”
秦非:天要亡我!!!那里的確擺了兩尊雕塑,可那兩尊雪白的石膏全都是女孩子,和彌羊可以說是毫無關(guān)聯(lián)。
完全沒有。
狂風(fēng)呼嘯席卷,清晨的陽光逐漸被陰云所取代,光線黯淡下來,最后天色幾乎與太陽落山時的黃昏所差無幾,只勉強(qiáng)能夠看見一點路面。
秦非的視線掃過走廊中的眾人。——反正,這份勝利果實也是陶征白送來的。那是一根老式的天線。
那是一張建筑物的照片,拍攝角度應(yīng)該是室內(nèi),光線昏暗,整張照片黑糊糊的,勉強(qiáng)可以分辨出天花板和墻壁。狐貍懵了:“沒看到他們下棋啊。”
林業(yè)蹲在草地里,頭上頂著一個偽裝用的草環(huán),一臉鄭重:“蝴蝶把好幾個玩家給綁了!”那是一條條藍(lán)灰色的魚,身形巨大,模樣極其詭異。
玩家圈子里有什么消息是她不知道的?那根本沒有!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由不得他了。
思忖片刻,聞人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
他連頭也沒有再回過,對身后開膛手杰克的糟糕狀態(tài),自然也毫無知覺。說話的男玩家名叫丁立,20來歲模樣,臉上架著厚厚的黑框眼鏡,看起來很像理工大圖書館內(nèi)隨處可見的男同學(xué)。
尋找祭壇的任務(wù),就這樣做完了?強(qiáng)行忍耐了許久的不適得到舒緩,覆蓋著大腦的麻木感逐漸退卻,而一直被壓抑著的緊張與驚恐也終于席卷而來。這是NPC故意布下的語言陷阱。
哪像他!右邊僵尸覺得,自己的僵生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輕松過!
“先進(jìn)去再說?”彌羊提議道。“沒必要吧?”青年挑眉道。
他帶隊這么久, 在副本中遇到過這么多困難,卻從未有一次像今天這般令他措手不及。
——即使他們才不過見過幾面而已。
“294、295……”秦非很是迷惑地盯了彌羊一會兒。薛驚奇不露痕跡地打量著對面的年輕人。出于直覺,他總覺得這個指引NPC哪里有些怪怪的,但偏又說不出問題所在。
剪刀石頭布,看似輕松簡單, 只要有手就能玩。
“這是副本蓄意的遮掩。”秦非神色淡淡,一錘定音。秦非扮演他們兒子的這一天時間里,和他們兩個說的話的數(shù)目,比真正的王明明以及其他所有假王明明一年加起來說的話還要多。
等兩人將所有條例全部寫在信紙上以后,再同時用力將信紙撕成兩半。但,他所能發(fā)現(xiàn)的也就僅此而已了。
玩家們憤怒的視線像是鐳射光束一樣,在彼此的身體間不斷折射著。“……你是誰?”他壓低聲音,用氣聲說道。
是他把污染源的碎片喚醒,又把污染源的本體弄進(jìn)這海底來的。
他甚至懷疑秦非根本沒有留意到王明明家中那些顯而易見的異常之處。他需要搜尋更多的線索。玩家們都已經(jīng)把手套脫了下來,秦非也是一樣。
耍我呢?還好還好!
這個玩家什么來頭?巨大的熊頭遮住男玩家的臉,看不清表情。秦非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那里面似乎是個類似于景區(qū)紀(jì)念品中心的地方,五花八門的半開放販?zhǔn)弁?整齊排列,依稀還能聞到食物的香味。
作者感言
秦非又被蝴蝶通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