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秦非:耳朵疼。
……
11號的身形搖晃著,怪異的模樣驚得他身旁的兩名玩家都向后退了退。這是填充完成后的規則內容。“這就是那個外省旅行團吧。”
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
“抱歉啦。”
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因為,秦非發現,這東西開始跟著他一起往前了。白色的紙張上寫的滿滿當當。
所以15號特意出來,就是為了替13號收拾桌子?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三途掩下眸底的深思,對秦非道:“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修女的表情虔誠而真摯。
老人還在繼續:“那家的男人四個月前死了。”“……總之這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她壓低聲音,像是告誡又像是恐嚇。想到這里他突然明白過來:“你是說,我們現在是在教堂的里世界里?”
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他的雙眼飛速在房間內部掃視。
而偌大的教堂中,有個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秦非的大腦飛速運轉。“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
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
多么無趣的走向!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
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
“對呀,這次真的要死定了吧,主播不可能找到出口的。”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
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當那些碎片重構成新的畫面時,秦非儼然發現,他已經來到了幾年之后。
“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那態度比起之前在其他囚室時好了不知多少。
“哦哦哦這么快又開播啦,主播好敬業!”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這真是新手玩家嗎?看上去簡直像老玩家跑來新人當中傳教的。”
蕭霄臉頰一抽。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
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
系統會不會故意給出錯誤提示坑害玩家?林業懵了一下。或許,該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了。
這個導游話少得仿佛像個啞巴。他難以置信地望向秦非。
姓名:秦非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那可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公會的會長,是曾經玩家排名榜上位列第一的人,是他們這種小主播做夢都不敢想的高玩啊。
謊話撒得并不高明,程松顯然不太相信,他狐疑的視線落在秦非臉上。說完這些后修女轉身離開。
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這個破副本,根本就不公平!
有什么辦法呢,都是為了活命罷了。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
“總而言之,大家在社區里行走的時候一定要時刻保持警惕,即使發現有問題的NPC,也不要太過急于求成。”據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它連連搖頭否認:“不是,不是,這個狼人社區的副本我當然沒有看過。”
現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
作者感言
雖然跑了也是一死,但好歹能多偷生幾日,繼續呆在這里,只怕下一個眨眼他就要與世長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