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否則一旦其中出了什么岔子,就會完全失去退路。
“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雖然現在的問題是。
“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他與秦非目光交錯,達成了無聲的共識。“哦哦!老婆怎么又猜出來了!”
但秦非已經自己尋找到了答案。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白蓮。
聯想到追逐戰開始前眾人在墓碑之間打轉的情況,秦非信手拈來地編了這個謊。
那像是破爛的魚皮一樣的眼皮緩慢地掀了起來,瞳孔緩緩,轉向秦非所在的方向。這種吸引若是不帶惡意,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
如果他能成功,那他就會直接成功。
蕭霄語畢,兩個新人沉默地相互對視。什么東西啊淦!!秦非拍了拍徐陽舒的肩:“你看,我沒騙你吧?”
你這家伙怎么越來越像一條狗了啊???“每個S級玩家曾經都是E級玩家,他們能做到的事,我們也一樣可以做到。”
說話間,幾人已經穿過了那條巷子。手一頓,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動了一下,隨即秦非便看見虛空中的那行字變了內容。
“唉。”高階靈體意興懨懨,“算了,再看看吧,反正也沒什么別的直播可看。”【四角游戲倒計時:30min】“砰!”
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那人這樣說道,抬手沖他們比劃,其實他很想描述的再詳盡一些,可惜那幾張照片實在是糊得令人發指。而每場直播的前30分鐘,往往又充斥著最多未知的危險。
……
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
“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來報信的是暗火專門負責收集外面消息的探員:
“咳。”
雙馬尾聞言一陣無語:“……”
頭頂響起系統尖銳的提示聲:
此時估計正光著身子,蹲在表世界的告解廳外罵街吧。當時他和刀疤之間的距離比凌娜沖過去的距離要近得多。有人在笑,有人在哭。
也正因如此,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出來。
那要搜到什么時候?大家直接一起等死算了!
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是為了博直播間的關注度嗎?但我感覺這樣有點不合算誒,他剛才跑的話還是有可能跑掉的,現在前后都被堵住,無論如何也……”
正是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卻環環相扣的偶然。接著他便看見前方不遠處,源源不斷的npc從各處沖了出來。
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
他輕描淡寫的模樣,簡直像是剛撕掉了一張廁所門口的草紙。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簡直有些讓人心疼了。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
“老公!!”“行行行。”鬼女已經發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你說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快走吧!”
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局面還有挽回的余地。那種整個人瀕臨混亂崩潰的解離感,只有真正接觸過這類人的玩家才能分辨得出來。
“跑!”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片刻過后又恢復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作者感言
“你有什么能夠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