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傍晚離開義莊時,秦非同義莊中玩家都做過交談。
其他小孩齊聲應(yīng)和。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再加上F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shù)簡單,主播又菜,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
而且,越是經(jīng)驗不豐厚的低階玩家,反而越容易著急。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他抬頭,出現(xiàn)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好在,熟悉的義莊大門沒過多久便再次出現(xiàn)在道路盡頭。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jīng)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
在F區(qū)沒人認出秦非,并不代表進了服務(wù)大廳他們也看不出來。
2號已經(jīng)死了,3號房里什么也沒有,4號本身就是他們要找的嫌疑人。聽蕭霄話里的意思,“精神免疫”似乎是這個奇怪的直播世界中衡量實力的要素之一,秦非默默記下這一點。
身后,腳步聲越來越近。秦非沒有回應(yīng)蕭霄,幾秒鐘以前,那道電子合成女聲又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他只覺得秦非隨身攜帶的各種款式的衣服,未免也太多了一點。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guī)нM副本的。”可誰能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
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biāo),引領(lǐng)著秦非前行的方向。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
“我……忘記了。”——除了剛才在那個變異村民家里看到的照片以外。
不知他是何時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說話時目光一直不自覺地往他們的方向瞟。“確實。已經(jīng)開始喉嚨發(fā)干了。”
七月十五,祭祀當(dāng)天,他們的尸身必須出現(xiàn)。秦非又看了蕭霄一眼,邁步進入12號房。為了防止蕭霄說的是客套話,秦非還特意問了好幾遍。
無人應(yīng)答。和獵頭一樣,在規(guī)則成了主城區(qū)內(nèi),黃牛、中介……等等職業(yè)都是系統(tǒng)登記在案的。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
光幕中,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觀眾們失望。實在太令人緊張!
“或許他們是成功離開了吧。”從E級升級到D級也不過只需要5000。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
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她實在有些舍不得,她實在是太孤獨了。
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事情發(fā)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他根本就不是攻擊類的玩家,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實力。
他大跨步行至導(dǎo)游身前。他二話不說便向前走去:“我翻給你看。”導(dǎo)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這個鬼為了折騰玩家,還挺豁得出去。房間的門窗都緊鎖著, 透過窗戶,秦非看見了外面的街道。
因為,14點,馬上就要到了。
秦非又看了一眼導(dǎo)游。
兩人的視線直直相撞。
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
隨著秦非避讓老鼠時后撤的腳步,“啪嗒”一聲輕響傳來。薛驚奇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徐陽舒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
談永站在人群前段,臉色尷尬,期期艾艾地看了過來:“現(xiàn)、現(xiàn)在,要怎么辦?”雖然不清楚12號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已經(jīng)成功籠絡(luò)了NPC的心。像是在質(zhì)疑這條新電話線是不是秦非自己變出來,用來糊弄大家的。
果然。直播大廳中,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
“哦……”
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
秦非沒有著急進告解廳,而是趁著四下無人,沿著教堂的內(nèi)墻轉(zhuǎn)了一圈。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就在秦非轉(zhuǎn)身往回走的同時,D級大廳的光幕前,一個靈體正緊盯著正在直播的畫面。
“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但永遠不能毀滅我的靈魂!”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林業(yè)卻后知后覺地感到害怕起來。
作者感言
NPC十分自信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