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隨著程松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
他取下脖子上懸掛的那枚十字架,捏在手中,將手緩緩伸出了布簾之外。眾人面面相覷。
“新直播來得好快,這才多少天?沒見過這么敬業(yè)的。”可剛才他們在祭堂中訟念巫咒,念著念著,有人卻覺察到了一些異常。任平,就是那個死掉的男玩家。
再往旁邊是兩個書架,同樣空落落的。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見秦非被拷了起來,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大驚失色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帶走他?”
假如秦非能夠看見觀眾的彈幕,恐怕會無奈地笑起來。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三途說的是“鎖著”。那聲音似乎對秦非的反應感到有些難以理解,頓了頓,很快再度響起。他清清嗓子。
秦非并不是一個全憑第六感行事的人,以他觀察人時一慣的靈敏度, 若是覺得誰哪里有問題,總是可以說出具體的123來的。
青年眼底含笑,語意舒緩地答道:“不怕。”總而言之,秦非認為,自己應該是死了,而且是在被那輛車撞飛的瞬間就死透了。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diào)。
“他們喜歡待在臥室,當然是因為,臥室里有吸引人的東西。”
尸祭在祭堂內(nèi)舉行,活祭在露天的祭臺上舉行,兩組儀式同時開展。放風的囚徒們和越獄的狀態(tài)自然不同,他們的手上腳上都會被鎖鏈捆住。
一盒又一盒,徐陽舒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風卷殘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一出副本,大家從此不四海不見,沒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祂不說話,看著秦非,輕輕笑了笑。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
“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
還有另一樁麻煩事。“你!”在秦非這里接二連三的受挫,談永惱羞成怒,大步流星地向遠處走去。可以看得出,這個地牢里關押的都是些高危分子。
亞莉安聽到秦非要去遞交副本線索,已經(jīng)徹底笑成一朵太陽花了。這人也太狂躁了!
“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lián)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jīng)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視線在不經(jīng)意間瞟向窗外。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zhuǎn)過來。背后的墻面就像一張巨口,將它整個人牢牢吸附住。
在他們進入紅門的那段時間里。
我艸TMD。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說得恐怕就是這種人了。秦非神色淡淡:“鏡子。”煉成一句普通的僵尸,里外里加起來要耗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可用活人煉尸,卻只需要將活人的身上的生氣掩蓋起來,僅僅需要三個時辰就夠了。
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要鎮(zhèn)壓充滿怨氣的活尸,每一個步驟都復雜而充滿講究。
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
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
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被秦非毫無反應地無視。果然,不出他的預料。
鬼火在上次的副本里打賭輸給了秦非,出副本以后他就愿賭服輸,把自己天賦技能的內(nèi)容告訴了他。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
“誒誒誒??”馬上就要走不動了。
林業(yè)不想死。神父:“……我明白了,讓給你,當然也不是不行。”他們?nèi)?個是臨時組的隊,離開活動中心后在路口遇見,恰好三人都不想單獨行動,于是便湊在了一起。
作者感言
放眼望去, 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