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發(fā)現(xiàn)秦非想要亂動,手在一瞬間變得不悅,細長的五指用力一握,試圖將秦非的頭固定在原地。
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
也得虧是他沒有長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搖成電風扇了。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
要讓騾子聽話,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它們面前拴上一根蘿卜。長什么樣子?唔……想不起來了。
只有3號。“好濃郁的鬼氣。”蕭霄輕聲嘟囔了一句。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
3號的面容就這樣在他眼前暴露無遺。
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cè),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shù)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
【您的直播間在線人數(shù)已經(jīng)超過了99%的歷史F級直播間,流量推薦正在持續(xù)進行中,請玩家秦非再接再厲!】
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lǐng),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昨天在那間屋里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了,秦非一個勁地盯著供臺上那堆水果,當時她就覺得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該不會……“快!快過來!我又發(fā)現(xiàn)了一條新的規(guī)則!”
這一點并不難看出,除了秦非以外,其他幾名老玩家也都意識到了。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
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zhuǎn)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之后的靈魂和肉體像是被分離成了兩半。
“社區(qū)工作人員?”蕭霄一愣,沒想到自己聽到的會是如此接地氣的職業(yè),那不就是居委會辦事員嗎?
“可是,何必那么麻煩呢?”污染源出現(xiàn)了。
系統(tǒng)沒有辦法越過黑暗空間將鬼嬰直接遣送回守陰村中,于是這個小鬼也就自然而然的跟著秦非一起,來到了外面的世界。唔,好吧。
說說他指了指自己剛才坐的方向。
話音落,餐桌上當即響起啪啦一聲。快跑。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jù)。
與此同時,無數(shù)身形悚然可怖的鬼怪從一塊塊墓碑背后緩緩現(xiàn)形。
……果然。被他這么一說,其他人也覺得,確實是很像聲字。“而且,小桑生活在這個社區(qū)里,但他具體是哪戶人家的,身上又發(fā)生了什么事,現(xiàn)在我們一概不知。”
黃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
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他突然很想收回自己剛才的抱怨。打斷他的不再是程松,而是不遠處廂房驟然洞開的大門。
“啊!!!!”
秦非:?這些人在喊什么東西?數(shù)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
他覺得奇怪的點是——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fā)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可以。”薛驚奇一口答應下來,他甚至都沒有問問崔冉找他合作的原因。
為了盡快打發(fā)走這個該死的孩子,她萬分不情愿地彎下腰,將耳朵湊到了他的旁邊。
蕭霄被秦非突如其來的專業(yè)性給驚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進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嗎……”“又是美好的一天呢!”
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shù)字。已經(jīng)落網(wǎng)的獵物竟然還有掙扎的余地。
會是他嗎?“秦大佬,你剛才在走廊上看見了什么?”
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是0號囚徒。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
作者感言
【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