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號死亡只會讓里世界多出一個里人格版24號。”
在他眼中,副本就是真實的世界,玩家們也都和他一樣,是被那個弄虛作假的旅行社誆騙到這山村里來的倒霉蛋。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
——要不, 那個排行榜上其他的人怎么都把自己的信息隱藏起來了呢?這場震蕩足足持續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四起,淹沒了整個新人直播大廳。
在6號難以置信的注視下,修女雙手交握在胸前,神色狂熱而又虔誠:“感謝您!為我們教堂祓除了這顆毒瘤!”本教堂內沒有地下室。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
“我懂了!!鏡子,是鏡子!”14號是個白胖白胖的女人,30多歲的模樣,耳朵上戴著兩個水滴形的翡翠綠墜子,看上去非富即貴。
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有什么可說不清的!
即使只是E級世界的污染源,也是從來沒有靈體見過的新奇場面!
長什么樣子?唔……想不起來了。“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
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
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鬼女這番話,又一次證實了他的推測。
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解。啪嗒。
他將手里一枚小小的圓片塞進了卡槽里,機器立即亮起。
“而且,小桑生活在這個社區里,但他具體是哪戶人家的,身上又發生了什么事,現在我們一概不知。”再向前的話,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直播畫面中, 一身睡衣的青年正站在血肉橫流的客廳邊緣。
大概就是游樂園鬼屋里最劣質的那種道具人偶,膽量稍微正常些的人都不會被嚇到。要么是和他一樣抽中特殊身份的內鬼,要么就是真NPC偽裝成的玩家。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
就在她的手碰到秦非的那一瞬間,秦非忽然發現,這具身體不受他的掌控了。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見秦非被拷了起來,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大驚失色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帶走他?”
“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可硬要他說究竟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青年憋著一口氣,不知第幾次躲過迎面破風而來的利爪。
雖然這個小木柜子肯定也和身后那扇門一樣, 擋不住0號和2號幾下進攻。就是這句脫口而出的吐槽。這兩條規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聯,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
凌娜好奇地盯著看了半天,終于發現,那個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樣貌極為相似。終于,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臉,大步流星地朝院門方向走去。
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覺嗎?蕭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識時務者為俊僵尸。不該這樣的。
光線昏暗,人跡罕至,算得上一處說悄悄話的好地方。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12號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異裝癖,怎么看起來變變態態的。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
而1號同樣也停下了動作。現在這么多玩家組著隊跑來幼兒園,想必是里面有什么足夠吸引到他們的東西。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沖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
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如蕭霄所想的那樣,刀疤手中的匕首正是他的天賦武器。
玩家們無需再去村中額外尋找。
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幾個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新手玩家,見到如今這副局面,也不知還該不該繼續再跟下去了,腳步踟躕的站在那里。
D級直播大廳內, 隨著鏡子砰然墜地發出的碎裂聲響,光幕前的觀眾們瞬間驚呼聲一片。
作者感言
“這么想的話,白方那邊的任務,感覺要比紅方難很多啊。”鬼火嘶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