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非剛進入副本時表世界時,白衣修女發給他的那本圣經一模一樣。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難道是他年紀大了,記性不行了?
“0028號世界這一個月里開過四遍了,我都看膩了。”話未說完,被華奇偉粗暴地打斷:“你有什么用!”
身前是墻角。
在這個副本先前幾百次重復的直播中, 竟從未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那個默不作聲的24號圣嬰還有著那樣特殊的一面。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然而,接下去發生了一幕卻讓它的笑意忽地凝固在了臉上。
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
要么,穿過教堂和一樓的回廊,回到里世界的休息區。NPC生氣了。
林業又是搖頭:“沒。”
死刑犯們被送往教堂,在那里他們將通過規律的生活;學習勞作,以及虔誠的禱告,來洗刷自己的罪。
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雖然秦非在上場和這場直播中,都并沒有表現出非常強橫的攻擊力,但不知為何,所有觀眾都從未懷疑過他有可以獵殺其他玩家的實力。尸祭在祭堂內舉行,活祭在露天的祭臺上舉行,兩組儀式同時開展。
談永終于耐不住,黝黑的臉上青筋畢露,憤怒地咬著牙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天有些害怕了。但除了15號在三點前去了一趟休息室外, 剩下的幾人都沒有離開過臥室, 直到晚餐開始。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
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我艸TMD。
——要吃的話她早吃了,不會費這么大干戈在這里和他浪費口水。
走廊兩側,原本普通的臥室門全都變成了厚重的鐵門。秦非步履緩慢地挪動在雜物中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踢倒什么東西。村長盯著秦非,目光中蘊含著毫不掩飾的打量。
不過,秦非能夠以自己身為一名心理領域研究人員的專業素養擔保,孫守義這波絕對是想多了,凌娜對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蕭霄聽得心驚肉跳。局面還有挽回的余地。
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如果……她是說“如果”。對于其他游客而言,起碼也應該先掀開棺蓋看一看徐陽舒的狀況才是。
“不過,這一點只有你正身處心之迷宮內部時需要注意。”其實孫守義也并不想多管閑事,只是一想到朝夕相處了兩天的人可能要去送死,心里就有點不是滋味。之后的靈魂和肉體像是被分離成了兩半。
他仿佛總能不斷帶給人驚喜——當然也時常伴隨著驚嚇。
【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
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緊接著,半空中出現了一個大家都很熟悉的熒光倒計時。不告訴,他們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
十八口楠木棺材靜靜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觀望,更多人則在院中四處查探著。
車內廣播停止的瞬間,大巴車也隨之戛然停止。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
“餓了么?”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
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
秦非看了鬼嬰一眼,邁步踏入樓內。不等秦非繼續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累死了,他還想快點回去休息呢。
像是一只壞掉了的座鐘擺錘,節奏規律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相比于徐陽舒而言,玩家們的反應速度則要快上許多。他遲疑著開口詢問道:“請問……請問我剛才說的那些,是有什么問題嗎?”
再說,這世上哪里就有那么多巧合,恰好在徐陽舒上網買票的時候就看到了旅社的宣傳信息。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6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和10號是綁定進副本的隊友吧,我們早就看出來了。”
秦非的目光從這三人臉上擦過,心下了然。“好的,我換一身衣服就出去吃早餐。”
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了幾秒的呆。
作者感言
“可這效果只能維持24小時。”彌羊略帶擔憂,“萬一明天他們來報復你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