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
“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摸清祠堂地形,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將玩家從這只靠運氣的困境中拔出來一些,替自己增加一點活命的可能。神父:“?”
各種刀子、棍棒、鐵鏈;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秦非又開了口:他急切地補充:“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
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在接下來的近一刻鐘時間里,女鬼在秦非面前表演出了“一百種作死方法大全”。隨后,他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半天,找到一節(jié)細(xì)細(xì)長長的鋼筋,捅進了貓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隨隨便便往下一按——
他繪聲繪色的語調(diào)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秦非心中微動。
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鎮(zhèn)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
秦非閉上眼,雙手交疊放置在小腹上。然而徐陽舒接下去的回答更加讓人意外。
免得什么時候又被他陰一記,自己還不知道。
蕭霄瞬間后頸發(fā)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biāo)牢伊恕!绷枘?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dǎo)游的確沒有來過。”
這一次,他似乎是攢足了勁想要說一句驚人之語,他向前走了幾步,幾乎將臉貼在了綠色的布簾之上。“之前好像就有人說過吧,主播的人格有問題。”
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邁開長腿,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樓梯、扶手、墻壁……
“在圣嬰院中,主將會注視著所有圣嬰的一舉一動,每一份善良或罪孽,都會成為主挑選圣子的評判準(zhǔn)則。”
再往深處想一些,這種吸引力是只在這個副本存在,還是在每個副本都會存在?那就是他和其他玩家之間實力的參差。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
但緊接著,她的臉上便浮現(xiàn)起一個怪異的表情。屋內(nèi)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xiàn)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支線獎勵!又或許是不遠(yuǎn)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作為一個純粹的南方人,這種食物對林業(yè)來說十分陌生。
再然后,只需靜待時間流逝即可。導(dǎo)游神色呆滯。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
“所以說抱大腿真的很有用啊,那個暗火的男種子,要不是靠著天賦能力一直被保護, 就憑他的資質(zhì),估計也早死了。”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
青年在院中閑庭信步地溜達(dá)了半圈,片刻過后,他狀似隨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蓋。
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一口棺材里?會議室外面,玩家們已經(jīng)將宋天團團圍住。
在短短五秒鐘之內(nèi),鬼火的心情大起大落。房子都上了鎖,要去哪里?今晚的晚餐是一份水煮豆子、一只烤雞和三片面包,外加一份香氣濃郁的奶油蘑菇湯。
???
“你們……都是想進幼兒園嗎?”
【任務(wù)提示:想找到亂葬崗中的老柳樹嗎?先通過這片土地上主人的考驗吧!看啊, 尸鬼們從地底深處爬出來找你們了!】鬼火被迫單獨行動。和他們這種剛從中心城最最底層爬上來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語,中間幾乎隔著天塹。
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這條路屬于強污染區(qū),一旦走進去就會不停地掉san,如果他的san值在短時間內(nèi)驟然降低,理論上來說也會產(chǎn)生一些幻覺。”
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他顯然十分膽怯,他并不敢出言呵止對方,甚至連抽回自己的手都不敢,只是低垂著頭,用牙齒緊咬著下唇。秦非之所以會這樣想, 是因為在這個副本中, 數(shù)字“24”有著很強的存在感。
像是在質(zhì)疑這條新電話線是不是秦非自己變出來,用來糊弄大家的。貓眼中,赫然出現(xiàn)了一只猶帶血絲的、渾濁的眼睛!觀眾們知道玩家走這一趟會無功而返,是因為他們有上帝視角。
“應(yīng)該不會吧……”有人遲疑著開口,“從來沒見過那種副本。”蕭霄扭過頭:“?”
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但正是這份正常,反倒讓秦非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jǐn)慎。
……她閃電般轉(zhuǎn)身,目光銳利地射向秦非。“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秦非哪知道自己的san值能恢復(fù)多少。“村長怕是幾輩子都沒聽人問過這種問題,看他CPU都快被干燒了哈哈哈。”
作者感言
外面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