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晚上過來干嘛?林業看著秦非八風不動的模樣,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起在守陰村副本參加村宴時,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摳自己眼珠子的場景。他希冀著幸運之神能夠在他頭頂暫留片刻,好讓他盡快與鬼火和三途相逢。
快、跑。他說的是秦非昨晚拉開門,卻又沒見到人影的那個家伙。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巧力,刀疤只覺右手一麻,手中的匕首險些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可,若是秦非自己不在,那他們就一共只有三個人。
神父一愣。【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還磨蹭什么?該去做禮拜了!”她說。
她在這個話題上似乎有著很強烈的表達欲,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應該和他的天賦技能有關系吧。”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
“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這個世界的規則,出現了。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
秦非嘴角一抽。
足夠了。
鬼……嗎?
老舊的門軸發出刺耳的聲響。
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如果這個教堂中所有人員的信息全部都在這里。
當然不是。
空前浩大。
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有低階主播受到驚嚇放聲尖叫。其他玩家看不見鬼嬰,在他們的視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氣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張符紙來。
“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面對緊閉的房門,秦非束手無策。
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這樣說道。
只是,逃過這一次攻擊又有什么用呢?
空氣中流淌著靜謐與安寧,秦非的大腦放空。
粘稠的血漿以一種十分反物理的方式向上流淌,鋪在在臺階上,像是一道血色的瀑布。或許因為今天是村祭開始的日子,雖然現在仍是白天,可村民們卻都已經出來活動了,村里到處都是走動的人。不可攻略啊。
“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你剛才說過的,大巴上的規則提示。”秦非向孫守義微笑頷首。……
這些人如此異常的原因,想來應該是和整個副本隱藏的背景故事線息息相關。
或許,該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了。
而且,他正在觀察著他們。秦非不解:“還可以這樣?”
在他沒有弄徹底清楚那些不同尋常的事究竟是緣何而來之前,他不會輕易將它們暴露在任何人跟前。“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相互牽制,卻又相互背離。只要那所謂的血修女別拿著機關槍或者火箭炮出場,蕭霄覺得都是小意思一樁了。
鏡中的影子被秦非如此當機立斷的動作弄得臉色一黑。青年又開始發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凌娜的眼前再次閃現過昨夜的畫面。安安老師指了指沙堆,道:“選吧。”
林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
不對,不對。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作者感言
孔思明整個人就像是忽然被人按下啟動鍵,眼中驀然涌現出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