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秦非的那一瞬間,他原本不虞的表情瞬間被一種極度震驚的神態所取代。“還有這個,《幽魂湖慘案》。”彌羊翻到后面幾頁。
“探索度改變了。”秦非靠坐在沙發上, 微垂著眸,看似自言自語,實則卻是在與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進行著對話。“你還記得那些祭壇嗎?”污染源道。不遠處,開膛手杰克還在半死不活地朝這邊爬。
秦非站在彌羊身前,將靈燭放在地上,一瓶又一瓶,把隨身空間中所有的補血劑全部掏了出來。地板上,白色線條畫著大家已經很眼熟的鬼臉圖案, 一旁散落著未燃盡的蠟燭與香灰。
A級直播大廳短暫沉默了一瞬,而后爆發出幾乎將房頂掀翻的喧嚷聲。
彌羊眼角抽搐地看了身后一眼。彌羊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說得口干舌燥。孔思明的身體顫抖著,他雖然在說話,可眼睛卻沒有看向屋內任何一個人, 而是直勾勾盯著空氣。
人在驚慌失措時是最容易亂中出錯的,更何況秦非已經把應或看穿了,這人就是那種一著急就胡思亂想的性格。莉莉。“一起來看看吧。”
彌羊聞言嗤笑:“如果你聽我勸,最好還是離那家伙遠點。”
但轉念一想, 這棟房子畢竟空置許久。“他們故意的吧。”蕭霄嘆了口氣,“看,這不就帶人參觀來了?”
“得想個法子,到樓上看看去。”彌羊一語道破關鍵。
這令彌羊愈發不悅,雖然杰克大概率還并不知道登山規則,這只是他無意識造成的疏漏,可彌羊依舊萬分不爽。秦非:“一個活人,好好的躺在床下, 是不可能突然死掉的,對吧。”
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大言不慚地改口:“我們是你的同學呀,孔思明,我們都是登山社團的社員,你怎么連我都不認識了?”
但假如這條規則是錯的話,是不是就有點太利于玩家了?
屬性面板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氣中, 秦非不著痕跡地掃過上面【夜間身份牌:預言家】那行字。他和彌羊走在隊伍最前面,承受的最大的風雪,說話聲被風刮碎,卷到了不知何處。破壞掉祭壇和銅鏡,就是破壞掉了邪神和這個世界的媒介。
孔思明:“?”
阿惠和谷梁連忙站起身來。
崔冉的臉色驟然驚變!雪山就是雪山,背后沒有更深一層的隱秘。
在14號鬼樓里就能看出,他手里有不少好東西。“砰!”他的一只手禁錮住秦非的脖頸,另一只手則握住了秦非的腰,少年的掌心實在很有力量,手指按壓在腰間,傳來痛楚,以及細微難以覺察的癢。
房間里依舊安靜。應或睜眼,睡意還未完全退去,床邊的雪怪已經消失不見,他連忙從自己那邊爬出了床外,和秦非在雪屋外碰頭。
四四方方的木盒子“咚——”一聲砸在地上,揚起一大片塵埃,嗆得彌羊接連咳嗽。寶貝兒子回家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都很開心。
蝴蝶想要從聲音辨別眼前之人身份的計劃,已然行不通了。秦非什么也看不見。只不過當時,雕塑擺出的是筆直的站姿,而現在卻變成靠墻蜷縮坐著了。
蛋糕上插著的蠟燭中飄出生日快樂歌。
王明明的爸爸:“當然可以,我的寶貝兒子。”否則秦非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這種事。四名玩家中,為首的是個黑色半長發的青年。
“亞莉安。”……甚至好像還多了一個。
“之前我看過幾次雪山本,因為規則出場太晚,每一次玩家們都會暴露名字,但除了還在摸索規則內幕的第一夜,之后的每一個晚上,密林追捕都會演變成玩家內訌環節。”
他剛剛還在為自己是白方陣營而感到慶幸,一轉眼之間,就發現自己成了小團體中的異類。被供奉在高臺上的復眼翅蛾,居高臨下地俯瞰著闖入神廟中的人們。雖然秦非覺得聞人黎明讓應或當軍師實在是一大敗筆,但架不住黎明小隊的人都愿意相信他。
不愧是半只腳踏路高階的C級副本,果然危機重重,玩家連指引NPC都不一定能有命見到。
雪山上什么也沒有,唯一一個孔思明三棍子打不出個屁。和起黎明小隊后來才找到孔思明不同,谷梁他們幾個是和秦非同時見到孔思明的。他們這邊雖然看起來像是達成了合作關系,但和對面的固定隊伍完全沒法比。
不得不說,體驗還挺愉快。
空氣發生了怪異的扭曲,奇怪的嗡鳴聲自耳畔傳來。烏蒙興奮地一巴掌拍到秦非肩上:“牛啊你!哥們兒!”
——這NPC口口聲聲喊他“蝴蝶小賊”,顯然是知道他,并且對他產生了某種誤解。
作者感言
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