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心的死相實在有些糟糕，女人死在走廊角落，滿頭滿臉都是血，整個背部的皮膚寸寸崩裂開來，雙眼圓睜。連續吃了五個雪球，胃部傳來沉沉的墜痛。

下方的玩家隊伍前行速度并不快，就在他們對話的這段時間，林業才往前磨磨蹭蹭走了幾米。烏蒙揮起長刀劈砍著飛蛾，無數飛蛾被擊落在地上，隨即又有更多，從四面八方飛過來。

非常健康。10萬、15萬、20萬。

溫不溫柔的，能起到效果就行了。“對了。”秦非忽然開口，“把你頭上的米奇頭套摘下來。”

這是多么至高無上的榮耀啊！“ NPC對他的態度，也很不對勁。”早知道吃晚飯的時候，她就不應該把那碗湯喝完！

右邊僵尸是很聽話的。“聽系統提示的意思，咱們是得把這面鏡子給砸了？”陶征目光炯炯地盯著秦非捧著鏡子的手。積木又倒在了地上。

秦非緊緊皺著眉。

薛驚奇身后，有玩家小聲道：“反正活動中心這么大，多進一個人應該也沒什么關系？”“他給了我一把鑰匙。”和他們這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完全不是一路人呢。

……

觀眾們所說的“虛假的毛賊”，所指的自然就是蝴蝶。直播大廳歡快得像是過了年，人群后面，有些想看玩家死亡鏡頭的觀眾泄了氣，興致缺缺地轉身離開。那是直接在清水泥地面上生鑿出來的一個洞，邊緣斷口鋒利粗糙，沒有經過任何打磨。

鬼嗎？秦非身旁，應或正在擦腦門上的汗，副本里實在太冷，汗留在頭上頭會結成冰殼。

除了無休無止的洞窟以外，玩家們所能見到的，就只有礁石中的怪物了。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們的脾氣不好，才惹到了對面的羊湯館老板，成為了刀下亡魂。開膛手杰克覺得很別扭，因為一個人在水下，是不可能聽見另一個人的說話聲的，可秦非說出口的每一個字卻都清清楚楚傳入了他的耳中。

“幸福”和“拔涼拔涼”在彌羊的腦海里相互撕扯，扯得彌羊人都快碎成兩半了。幾分鐘前，秦非一行人打著手電路過公廁，沒有在廁所里發現任何異狀，于是便徑直來到了活動中心。

光是看到這些東西，這一趟就不算白來。刁明被換到距離秦非最近的位置，再也作不了什么妖，脖子剛一伸秦非就扯緊繩子，刁明被勒得舌頭都要吐出來了，只好老老實實跟著他走。好在，女鬼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可是，指引之地，具體指的是哪里？

而后，再沒有任何其他外力施加的情況下，開裂成了幾瓣碎落在雪地上。

“我猜，那個玩家也要玩完了。”

“看不清。”

只是他沒想到，聽他說完羊肉湯，原本還算和顏悅色的老板娘卻忽然變了臉色，好像聽到了什么讓人很是忌憚的話。

原來她只是在自己嚇自己。以及，秦非現在該如何自處？“剛才我巡邏的時候，親眼看見他從前面那棟樓一樓的窗戶里翻出來。”

而且，下午時鬼火也來也找過老保安。“他是怎么看出來的？”

秦非道：“刁明不是一開始就古怪，他是進密林以后才開始不對勁，必然是受到了密林的污染，而不是初始身份有問題。”

蜥蜴已經痛的跌坐在地，汗如雨下。這是王明明家的習慣。

現在秦非甚至不需要完全回頭，便能在兩側看見那些樹的影子。在遇到半路突起的喉結時，他就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細長的指尖好奇地在上面畫著圈。

其中有一張是托羅蒙德山地圖的照片。秦非的額角輕微一跳。直接將雪怪的頭從身體上撕了下來，咕嚕嚕滾到一邊。

沒有人發現那場的異常。……

眼見秦非要走，陶征當然不敢繼續留在這里。楚江河茫然抬頭，與趙剛四目相對，直接打了個寒顫。在意識不清情況下做出的事，有什么必要放在心上呢。

眼下雖然房門未關，但老鼠已經自動自覺地將紙條內容理解成了“完成任務、讓房間滿意以后，就能從那條被污染的走廊中出去”。氣息，或是味道。

從蕭霄開始爬管道到他轉身，整個過程最多只消耗了30秒，而秦非就是在這短短的30秒內消失不見的。“然后呢？然后他們怎么樣了？”彌羊三人點頭，獾將管道口重新封閉。

不知是因為副本影響，還是因為航行在水上的船身不時搖晃，困意很快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