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時面前整片空氣都是臭的,讓人分不清是她嘴巴的味道還是懷里桶的味道。“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現在正是如此。
與秦非之前在守陰村中看到的那些規則比起來,眼前這份顯然充斥著更多的陷阱。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眨眼間,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而直播大廳中,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當中卻驀地傳出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來。另外兩人左右分侍在布告臺兩側,每人手中端著一個托盤。
“那是什么東西?”“因為,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
“啪”的一聲,右邊僵尸的整個臉都被打得偏了過去!一道巨大的身影沖破樊籠,祭堂的墻面和屋頂寸寸開裂,木屑石塊飛濺。
那笑聲像鴨子般低沉又粗啞。
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不得不說,這幾個人應急防災意識還挺強的。
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的志愿者,負責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看看那些排行榜上有名的大佬,一個個名字多炫酷。
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是嗎?”她笑著說,“謝謝你夸獎我的寶寶。”
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他們完全可以利用游走的囚徒們,來對付其他那些心懷不軌的玩家。
“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鬼火自然是搖頭。
片刻后,他困擾地皺眉:“沒有啊。”但起碼,這里沒有神像。從宋天所說的內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
大佬聽著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撇了撇嘴:“你看吧,他們馬上就要去徐家老宅找那本書了。”
在污染的影響下,他的理智被沖動所淹沒。
他時常和他們聊天。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白癡就白癡吧。
青年雙手一攤,云淡風輕地答道:“我不知道呀。”
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似的得意:
“蝴蝶的天賦技能同樣也叫蝴蝶,它可以將蝴蝶的卵植入玩家身體,就像那種玄幻小說里,苗疆的人下蠱一樣。”秦非卻皺起眉,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地面。
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污染源的降臨帶給村民們不死不滅的新生,但這份不死似乎只是一次性的。秦非卻說,他決定去試試。
“所謂的對抗賽,其實只是分成兩個陣營以后,單純的競速賽而已。”傻逼,怪不得別人要去算計他。【本場直播彈幕功能已開啟】
現在,他果然開始繞圈了。光幕正中,兩個渾身血污遍布的身影仍踉踉蹌蹌的奔跑著。
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
“別說了,我還以為這個副本里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新NPC是猴子精。”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末梢。
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使用的是休息區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鑰匙和鎖。
騙取信任第一步,拋出誘餌。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而成的關系網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青年抬眸,十分無辜地指向徐陽舒腳下:“滾到你腳邊了,幫我撿一下。”
連這都準備好了?
……秦非眸光微動:“哪里?哪里是我該待的地方?”
這樣的人, 讓他永遠留在副本里, 才是最好的選擇。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啊?
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林業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
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
作者感言
玩家們已經在樓外等了近一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