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安撫地拍拍他的手背:“別慌,一會兒就到了。”老保安看著秦非的臉,試圖從上面找到一絲說大話的心虛。
他們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傀儡的問題,而是盯著他身上的衣服看了一會兒。這一分的的確確缺失了。與此相反。
一道低沉微冷卻語氣溫和的聲音在秦非背后響起。
他真的很想把床板掀翻,掄起他的拳頭,砸在怪物臉上,而不是躲在床下,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散發(fā)恐懼。
丁立覺得自己就像高考坐在座位前,等待發(fā)卷子的那段時間一樣,緊張得想要嘔吐。彌羊密集恐懼癥都快發(fā)作了,用手瘋狂搓著胳膊:“這是什么鬼??”他不知在林子里遭遇了什么,回到營地的時候渾身都濕透了,身上淌著的不是水,而是某種濕濕噠噠的粘液。
大象的兩個同伴瞬間歡呼起來。“還記得我們討論過的嗎?豬人在開幕儀式上說過,這是一場動物表演。”
他干脆將眼睛閉了起來,在心中默默數(shù)起了數(shù)。
沒想到,還真打不過!可玩家們從未那樣做。
因為托羅蒙德山脈安全性高,當(dāng)時又是夏季,天氣狀況十分良好,那位勘測員在某天下午獨自一個人上了山。彌羊:“……”秦非領(lǐng)著三人一路向里,推開一扇門,走進一間看起來像是老師辦公室的房間。
雖然通關(guān)規(guī)則要求玩家登上山頂,但周莉死亡的秘密顯然不可能是一個光禿禿的山頂能夠給到答案的。
三名玩家被困在走廊中,就像是起了高原反應(yīng)一般,頭暈耳鳴、胸悶氣短,氧缺得快要上不來氣。副本中的NPC不會輕易和玩家打交道,但NPC也有著各自不同的性格,只要抓住對方痛點,未必不能交流。
軟軟的,帶了點彈性。聞人黎明吁出一口氣,來自老玩家敏銳的第六感讓他意識到了危險。
“蝶:奇恥大辱(握拳)!!”回過頭時,卻見彌羊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他旁邊,用和他一模一樣的復(fù)雜眼光望著自己。
沒等其他三人回應(yīng),他自顧自地開講:她沒有秦非那么彎彎繞的腦回路,她做這一切完全不是主觀意義上想鉆游戲規(guī)則的漏洞。
青年的表情沒有發(fā)生絲毫變化,站起身,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回應(yīng)道:“是該下去看看。”污染想找他,他也想找污染源,誰也攔不住。應(yīng)或總覺得哪里不太對,下過多個副本的敏銳直覺告訴他,這條規(guī)則不可能全然無用。
耳后忽然再次傳來女人幽幽的聲音:“你再仔細看看呢?”他的力氣實在大的驚人,秦非被拍得一個趔趄。
但與此同時,在腦海深處,卻總有一個念頭無休無止地沖擊著他的意識。
秦非有員工休息室打掩護, 暫時從被蝴蝶追殺的危機中抽身,終于有空取出單據(jù),仔細查看起來。——實在是很熟悉。——至于看不見這棟樓什么的。
玩具室的門緩緩打開。剛才在結(jié)算空間里實在太趕時間,秦非基本沒聽清系統(tǒng)提示音都說了些什么東西。
越來越近了!心理素質(zhì)著實強大,羊媽媽自愧不如!都說副本里的道具掉率低得令人發(fā)指,秦非卻覺得,好像概率還挺高?
路過的幾個安全區(qū)全都被玩家占了,他們連歇腳的地方都沒有,又不敢停,一旦停下來,怪物們光是用腳都能把他們踩扁。但秦非并不這樣認為。
都能夠代勞。老鼠眉頭皺得死緊。
像在E級生活區(qū)里那樣,被被蝴蝶從不知什么渠道得到他的詳細居住信息、然后上門圍堵的情況,絕對不可能再次發(fā)生。以及,秦非現(xiàn)在該如何自處?
水面上只剩下了十幾顆彩球,上上下下地在水中起伏。直到他跑到活動中心背面那條路上時, 依舊有玩家十分好事地沖到后面的窗口去看。除非像蕭霄這種有特殊職業(yè)或天賦的玩家,否則一般的玩家,譬如黎明小隊那種,在面對怪物時或許戰(zhàn)無不勝,可當(dāng)他們碰見一個真正的鬼時,同樣只能束手無策。
但反應(yīng)最大的還是彌羊。吃飽就睡,這艘船上的“人類”,還真是很認真地在把他們當(dāng)動物飼養(yǎng)。
污染源點了點頭。唐朋咬著牙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再加上秦非用血液清洗了封印之海的鑰匙,污染源來到這片海域完全不受任何阻礙。
昨天因為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拿了錯誤的地圖,精神污染就像是揮散不去的毒氣,一直不斷侵蝕著玩家們,讓他們感受到源源不斷的疲憊和眩暈。話題很快偏移到了黑羽公會上。他當(dāng)然知道他們得下去。
活就那么點,聞人黎明沒找到事情做,雙手抱臂,臉色非常復(fù)雜地站在營地邊,遠遠望著秦非忙碌的側(cè)影。
秦非:“???”丁立盯著營地望了半天,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僵硬。
作者感言
秦非目光閃了閃,那種被系統(tǒng)針對的感覺又一次從心底浮現(xià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