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好是一邊的，這當然很不錯。

或許還有時不時拍拍修女的馬屁。

這老東西，真是有夠不知滿足。可現在……也不知道明天天亮的時候還能見到幾個。他沖秦非點了點頭，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樣的動作，將自己的左眼摳了出來。

“您好，這里是規則世界案件管理局，探查到您正身處副本活動中，一切投訴、報案、申請均不予受理，請問您還有什么需要嗎？”

“你們最好是不要騙我。”她咬著后槽牙，一次一頓地將話從齒縫中擠出。結果自然是做了無用功, 什么也沒搜出來。

蝴蝶那邊連秦非究竟長什么樣子都還沒弄清楚，卻能夠成功定位到他們的住所。蕭霄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一路上都低垂著頭的導游此時終于仰起臉來，他完全無視了近在咫尺的僵尸，動作一如即往地緩慢，他伸手，從身上斜挎的破舊布包中翻找出了一只暗紅色的鈴鐺。

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那些線索和隱秘的信息，全部都藏在里世界。啊，沒聽錯？

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相反，由于雙方之間的積分懸殊過大，三途和鬼火很有可能會選擇反過來協助12號。靈體縮縮肩膀，仍舊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再說話，一張臉憋到扭曲得不像樣子。

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這種發自內心對隊友的關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程松能夠在短短幾秒之內反應過來，沖去救凌娜，也就意味著，他絕對將凌娜推刀疤的整個過程收入了眼底。

“……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你們不是以前看過這個本嗎，既然這人是個npc，那他以前出現過沒？”

對啊！有人噗嗤笑出聲來。秦非話音落下，鬼女皮笑肉不笑地望了過來。

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秦非眉心緊鎖。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

在它的臉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屋內的每個人都驟然變了臉色！

秦非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你特意問我害不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他的確成功鎮壓了村里那些活尸，但他也完全將它們取而代之。這樣的漏不撿白不撿。

“嗯。”刀疤不情不愿地開口應了一聲。

“不用擔心，我有把握。”“假如”秦非發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這是亡命之徒身上慣有的氣質，秦非十分熟悉。

砰的一聲。

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一旦離開副本，在中心城里時，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我想，足量的注射應該能夠使他安靜下來。”

但——

魔鬼的“今日份”誘哄。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

除此以外，關于24號圣嬰和蘭姆之間的關系，秦非也還沒有理清。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

再往深處想一些，這種吸引力是只在這個副本存在，還是在每個副本都會存在？規則對待玩家一向一視同仁。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度已經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

他伸手抓住欄桿，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血掌印。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

若是按照這個邏輯，只要找到沒有苔蘚的路，是否就能成功抵達迷宮的終點？

他斜斜望向不遠處拐角后的大門。

樹葉，泥土枯枝，天空。即使有可能存在假規則，秦非也并不認為導游說的會是假話。

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