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青年微微抬頭:“嗨,大家好。第一次和大家對話,有點小緊張呢。”
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
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為了盡快打發走這個該死的孩子,她萬分不情愿地彎下腰,將耳朵湊到了他的旁邊。
但捉迷藏就不行了,根本沒地方讓他們藏啊。院子后面是一間堂屋,左右還有兩間抱廈,都上著鎖,碩大的青銅色鎖頭上帶著斑駁銹跡,一看就很久沒人打開過了。
據說很久之前,彈幕功能是在直播一開場就能開啟的。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這是一個看起來心軟,實際卻很不容易動搖的NPC呢。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
這么有意思嗎?秦非詫異地眨眨眼。
雖然他已經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霉斑的中間是空心的,露出底下深色的苔蘚,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雙眼睛。“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
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對,剛才那兩個人,還有昨天晚上那個,都沒成。”
話說的過于漂亮,當即便有人向刺頭男投去了不滿的目光。蕭霄雖然腦袋不好使了一點,但好歹沒有影響到身體機能,見秦非有了動作,立即閃身跟上。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
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
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報警,我要報警了!!警察叔叔救命啊,這里有個人用他聰明的腦子對我進行人格侮辱。”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司機并不理會,依舊自顧自開著車。青年有些恍惚地掀起眼皮。
秦非目光深沉,簾子背后是一片漆黑,全然看不清里頭的光景。
和外面的教堂一樣, 休息區同樣窗明幾凈。秦非又笑了笑。
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其他人明顯是將他當成了4個可以隨時處置掉的備選積分。
“所以,他不是我殺的。”
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了過來,后面是數字10。
這就不是系統關心的事了。
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身體變得異常輕盈,足尖僅需輕輕用力,整個人便瞬間離地。
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
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拉了一下。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
林業嗓音中帶著壓抑:“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
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簡直有些讓人心疼了。這才沒有釀成糟糕的后果。
“來了來了。”
作者感言
“14號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迷宮回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