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雪崩發生的時候,以人類的速度根本不可能逃脫,那三場副本直升A級的驚人程度就是原子彈爆炸了。
秦非微笑頷首:“好的。”但沒人進去,因為休閑區門口豎了塊告示牌:只要能討兒子歡心,又何樂而不為呢?
“把這幾個球收起來吧?”彌羊回過頭,看見秦非正盯著天花板一角發呆。但那絕對不會是他們常規認知中的“顯眼”。
豬人不著痕跡地皺起眉頭。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黑暗中行進過半的倒計時瞬間化為齏粉。氣泡里,八人頓時齊齊松了口氣。
那條不能喊名字的規則是在副本開始以后很久才被發現的。那大大的、清晰的、散發著熒光的好感度條, 就是秦非在這棟房子里最保險的護身符。
他上樓的時候是被兩個NPC捆住, 像抬豬玀一樣抬上去的,沒想到還能有靠自己雙腳走下來的機會。相比而言,身旁當事人反倒要鎮定得多。
秦非道:“我懷疑,這是豬人NPC的鑰匙。”菲菲公主難得地有些上頭。
但他無疑是個狠人,連半秒都沒有猶豫,仰頭,直接將罐頭里的東西灌進口中。在一派歡呼雀躍中,一聲不合群的不屑嗤笑從旁傳來。
“這個怪胎。”
又走了一步。那一大塊突出地面以外的究竟是什么?可假如他不用道具。
秦非輕輕旋轉著指骨上的黑晶戒指,戒指又開始隱約發燙了,秦非知道,這是戒指里的某位在給他提示。“你看,前面的人能看地圖引路,后面的人負責斷后觀察地形,就只有你。”烏蒙在心里默念三大聲“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然后梗著脖子問道:“回——”
不過那人既然說得如此篤定,肯定也不是在騙人。一把痕跡斑駁,刀刃卻異常鋒利的砍骨刀,靜靜放置在冰柜一側。指間的黑晶戒正在一陣一陣的發燙。
說是協議,卻只空有這么一個協議名,底下連半個多余的字都沒有了,只剩一行簽名欄。旁邊圍觀的玩家們轟的一聲嚷嚷開了:
狐貍道:“怪不得貓咪在半途中仿佛想通了什么,卻依舊不肯進房間游戲。”傀儡的手指傳來尖銳而火辣的刺痛,但他連眉都不敢皺一下,額頭重重磕碰在地:“對不起!大人!”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真的太可惡了!!
他不像玩家那樣,能在天亮時收到任務完成的系統提示,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可以出去了。聞人黎明和烏蒙都試了一遍。
對面忽然就被看得有點心虛。炒肝店老板身上還穿著炒肝店的圍裙,那個圍裙秦非在老板娘身上見過一模一樣的。
這種絕望的感受,在江同又一次迎面遇見怪物后,徹底占據了他的腦海。
或許這兩天中,發生過某些他們并不知道到的事。秦非轉身回到營地前,便見包括孔思明在內的所有人都站在一起。
雖然幼兒園里現在沒有小孩,但那是因為,如今正是暑假。
“你說那個秦菲菲回去沒有?”手機上所顯示的時間自然也該是正確的才對。
聞人黎明給大家排了個班,兩人一組,每隔一小時輪值守夜,順帶看著點谷梁,給他灌補血劑,免得他直接在昏迷中徹底歸天。在確定所有的游戲房都無法進入以后, 心里沒底的那部分玩家,開始在走廊上四處搭訕。
但,之前找人實在浪費掉了不少時間。下次干這種事之前能不能先說一聲?
彌羊瞇眼:“我的隊友。”周圍沒有絲毫光線。
這下麻煩大了。
是怎么能用得了我的天賦武器的???
“這家伙這次可算栽了。”他壓低聲音在秦非耳畔說。秦非心念一動:“那些尸體是完整的還是尸塊?”畫面里,那只西裝革履,身姿挺拔的貓先生站在泳池邊緣。
其熱鬧程度,不亞于現實世界中世界杯進行時的酒吧街。豬人原本是抱著刺探敵情兼興師問罪的心態才靠近秦非的。他從烏蒙手中拿過他的長刀,凌空比劃了幾下。
社區里早已亮起的路燈忽閃幾下,忽然熄滅了。什么也沒有了。被老虎心心念念的貓咪秦非,如今的處境卻遠沒有老虎想象得那樣好。
秦非神色晦暗難辨。
烏蒙也跟著一起:“我也去。”
作者感言
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