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長長出了口氣。怎么會有人去鉆規(guī)則的空子啊?!身后,2號玩家與0號囚徒緊追不舍。
“你、說、錯、了!”
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xiàn)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看見自己很害怕,但還是揮著書包沖了上去;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fā)出吱呀吱呀的哀鳴。可12號口中描繪的那幅畫面,也的確調(diào)動起了他血液中的興奮因子。
現(xiàn)在這么多玩家組著隊跑來幼兒園,想必是里面有什么足夠吸引到他們的東西。無論是膚色、手型、還是指甲的長度,都和之前秦非在里世界中曾看見過的一模一樣。
然而秦非卻盯著她的臉,訝異地睜大了眼睛。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閉的監(jiān)視器,掃過它所途經(jīng)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
對面人過分鎮(zhèn)定的態(tài)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既然在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對己方有利的規(guī)則,秦非當然會好好把握。
萬一,他們?nèi)艘欢啵€真的找到了那本書呢?
他說。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那東西大約幾厘米長,整體呈柱形,分三節(jié),原本柔軟的表皮已經(jīng)僵化,微微蜷曲著。
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唰!”
“!!!”鬼火張口結(jié)舌。
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找對方的麻煩。【佳途一路相伴,暢游完美河山。——錦程旅社竭誠敬祝全體守陰村民佳節(jié)快樂】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
因為直播畫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快把泥巴踢回去。”蕭霄身為道士的雷達瘋狂作響,“這地方,大兇!”
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凌娜在被卷入副本前,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鍛煉健身,身體素質(zhì)絕對不算差,但刀疤顯然更勝一籌。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
“媽媽……愛你……媽媽喜歡你……”蕭霄:?“14號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迷宮回廊里?”
利用規(guī)則誤導玩家。
“你們有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嗎?大概這么高,偏瘦,樣子很清秀。”“別怕呀。”秦非非常貼心的拍了拍蕭霄的肩,“咱們不是準備去二樓嗎?你看,她現(xiàn)在正帶著咱們往二樓走呢。”
掌心接觸到右邊僵尸臉頰的瞬間,右邊僵尸猛烈的躁動便驟然靜了下來,它像是遭受到了某種致命的打擊,雙目圓瞪,呆呆地放緩了動作。在他身后不遠處,三途滿身是血地半跪在路邊,而鬼火則被什么東西控制住,正在拼命扭動著身體。“我都要懷疑鬼生了!”
為什么不能和他們產(chǎn)生任何的交流?什么變態(tài)多啊,什么好嚇人啊。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xù)向內(nèi)行進。正如他呈現(xiàn)在直播中的表現(xiàn),他的天賦技能是瞬移。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這也正是副本中,里世界的黛拉修女會表現(xiàn)得如此厭惡同性戀的原因。孫守義毫無防備,差點被他創(chuàng)得大頭朝下栽倒在地。
“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我們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盡可能多地拿告解分。”三途道。蕭霄連連點頭:“對對對,我覺得你說的真的太有道理了。”
11號覺得身體非常不舒服,頭暈目眩,直犯惡心,他不得不躺在床上休息。當時的慘狀,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
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符咒在秦非和林業(yè)手中難以發(fā)揮出完全的效用,本就不怎么達標的封印效果被減弱了大半,右側(cè)僵尸依舊張狂,抬手對準秦非的脖頸就是一記!秦非眼睛驀地一亮。
漆黑一片的走廊上,3號貓著腰緊貼墻壁,像一只在黑暗中游走的老鼠,緩慢地逼近12號房。
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
凌娜站在最前方,舉起手中的蠟燭,燭火照亮了紙張最上方的標題。他都有點懷疑,12號是不是真的剛十月懷胎生完孩子了。
他伸手抖了抖,將已經(jīng)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密了一些。
作者感言
直播鏡頭中,那張被放大的漂亮臉蛋直接引得整個F級大廳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