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自然同意。

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秦非不由得輕嘆一口氣。

蕭霄聽得心驚肉跳。

談永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夜空，驚得墳地中不知藏匿在何處的烏鴉撲棱著翅膀沖上天際。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而一旦掛墜被液體盛滿，玩家就會徹底失去神智，變成一個無知無覺、只知道遵循天性的怪物。

這是一本教堂在職人員的信息登記冊，三位修女、神父、醫生以及一應守衛人員的信息全部記錄在里面。直播大廳中，觀眾們全都被秦非的這一舉動弄得笑噴了出來。老板娘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們天天在小區里和人家吵架。”

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別減速！”秦非提醒道。

“對了。”蕭霄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F級直播大廳蓬蓽生輝！”苔蘚，會是祂在這座迷宮中的監視器嗎？

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

“通關需要24分，而我們只有24個人，你必須要把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懺悔一遍，才能滿足通關條件。”

……他怎么這么不信呢！

這問題我很難答。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生的面罩散發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

“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

鬼火在心里一整個可云摸臉.gif，他明明可以確定，自己從醒來以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過三途姐啊！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

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到了巔峰。

“不要再躲了。”

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這是逆天了！

他那枯瘦干癟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

“規則已經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象，但規則設置了一個人數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

一人一鬼之間的距離慢慢收近。

“提交線索要去服務大廳，服務大廳在F區和E區之間的中心街道上。”女鬼：“……”6號毫不客氣地回望，卻在青年清透的眼底看到了和自己剛才一模一樣的憐憫。

0號鐘愛血腥、死亡、尸體與屠殺。主播在升級成E級以后，可以將自己的初始姓名改成其他昵稱，這個操作在個人面板里就能進行，和打游戲時用改名卡的流程差不多，秦非在穿過F級生活區的時候就順手改好了名字。

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

“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尋找線索嗎。”宋天道。

嘶！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緩緩坐了下來。

“十來個。”

他手里拿著的是他買給鬼嬰的衣服。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

聽蕭霄話里的意思，“精神免疫”似乎是這個奇怪的直播世界中衡量實力的要素之一，秦非默默記下這一點。他們若是將這兩個瘋狂電鋸人引了上去，那些玩家們會不會氣到直接把他們殺掉啊？！“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

“我記得這個0號還挺厲害的，他除了會用斧頭砍人以外，好像還有點精神控制的能力。”可圣嬰院并非如此。秦非回頭，回答道：“我在和他說話。”

“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