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竟也真的就這么停了下來。他的眼睛仿佛能夠穿透空氣,看到那些觀眾們隱而不現(xiàn)的呼聲似的。他伸手指向第1個沙坑。
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眸底仿佛匯聚著萬千星辰、匯聚著數(shù)之不盡的世界。
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fā)了幾秒的呆。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fā)就直接出手了。”“39嗎?這個世界我記得死亡率挺高,讓我來看看……靠!這群新人運氣也他媽太好了吧,18人隊里4個都是老玩家,居然還有一個愿意帶隊,這樣真的不會破壞游戲平衡嗎?”
一切溫柔又詭異。桌前的村民們一言不發(fā),垂眸安靜地凝視著面前的餐具,無論聲音還是眼神都沒有絲毫交流。
“他好像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那老玩家晦氣地對著空氣啐了一口,懶得再搭理他。它們的行進道路的確是隨機的,沒有任何指向性。
剛殺完人的神父站在那里,神色輕松,笑意盈然,看不出有任何心理負擔。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了門里。
讓玩家下意識覺得,這是不能讓對方陣營知道的事。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幼兒園里雖然有很多兒童游樂設(shè)施,但為了配合孩子的身形,所有設(shè)施都很小,也沒什么可容人藏身的地方。凌娜已經(jīng)顧不上再想起他,視野兩側(cè)的景物模糊成虛晃的一連片,可身后的腳步依舊清晰可見地越來越近。
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yè),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青年安靜而放松,任由濃霧將自己完全籠罩其中。
秦非精準捕捉到了關(guān)鍵詞。這一次,祂選中了蘭姆。
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
“什么?!!”
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就在秦非說完“第三個沙坑里也沒有哨子”這句話以后。“樂意至極。”秦非十分有紳士風度地微微頷首。
“已經(jīng)快4點了,在晚上7:30的晚餐之前,你只需要好好待在自己的臥室里,沒有意外不要出來,把門反鎖好,這就足夠了。”
“其實, 我已經(jīng)有了一點想法。”刀疤面無表情,既不看蕭霄,也不應(yīng)和,像是完全將他當成了空氣。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
接下去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腎上腺素飆升。“我們正身處圣潔的教堂中,或許,每日所需要做的,就是向主進行禱告?就像修女所說的那樣,保持身心潔凈。”不要插隊!
徐陽舒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應(yīng)該是在二層的閣樓。”這個邏輯本身就有問題。“你只需要想清楚。”
猜測得到證實,秦非松了一口氣。“我聯(lián)系到了社區(qū)物業(yè),物業(yè)公司表示可以給我們旅客提供便宜的飯菜。”實在太不合常理,他上前檢查,這才發(fā)覺,棺中尸體不知何時,已然不翼而飛。
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鬼畫符似的,秦非完全看不懂。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你剛才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到,這孩子在教堂中過得并不好。”
五秒鐘后。
人總是有從眾心理的,靈體也不例外。再看,也只是浪費時間和精力而已。凌娜二十來歲,和另一個一看就還是學(xué)生模樣的劉思思比起來,言談舉止都要更成熟一些,衣著打扮也很精致,在進入副本之前應(yīng)該是個公司白領(lǐng)。
一分鐘過去了。
原來如此!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jīng)失蹤了整整兩天。”秦非沒有忘記,導(dǎo)游曾經(jīng)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xiàn),如果發(fā)現(xiàn)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
“現(xiàn)在,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導(dǎo)游說罷,在義莊大門邊站定。他是真的沒想到,秦非能找出這么離譜,但聽起來又莫名合理的理由。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tài)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
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
秦非抿唇輕笑,對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
秦非沒有買一分錢的票,免費圍觀了一場鬧劇。林業(yè)沒看過去年的展示賽,不清楚彌羊究竟長什么模樣,但據(jù)對方迷弟迷妹們的形容,他的外表,是那種“陽光開朗、元氣滿滿的純情男大”。
“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砰”的一聲!
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
作者感言
“我美麗又聰明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