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聽見后面傳來的動靜,神色不由得嚴肅起來。這樣的風潮一度影響了直播的質量。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去啊!!!!”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境。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
當時他和刀疤之間的距離比凌娜沖過去的距離要近得多。秦非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也是。“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
“他是因為指認了老板,所以才死的!”可這對他們來說并不一定全是好事。背后,煙霧散落,三個追兵再次蠢蠢欲動。
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死亡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高懸于他們的頭頂。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
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
“這里很危險,千萬不要停下來!”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那些原本應該是桌椅和布告臺位置,此刻變成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肉質凸起,如同一個個瘤子。
沒有用。2號玩家喊的時候已經全然沒了個人形象,四肢亂舞,口沫橫飛。
但,即使6號解決掉他們兩人之后直接異化了,那又如何呢?亞莉安還沉浸在秦非賬戶里那個天文數字中,一時間有些晃神。
那金發男子坐在沙發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 諾,你聽,又有人出來了。”
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
而現在,眼前這個膽敢反駁他的青年人,即將淪為他的第一個試驗品。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不過……”青年歪歪腦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顏色、長度、甲床的形狀都非常完美,就是可惜,款式上似乎還是單調了一些。”
當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構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她扭曲自己的肢體,手腳共同著地,像加椰子一樣在秦非旁邊爬來爬去。
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你懂不懂直播?”
之前孫守義擔心他倆單獨留在義莊里會出事,走之前用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后塞進了棺材,可不知為何,他們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
說罷,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時間已經不早,秦非同三人揮手道別。
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秦非垂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驗證進行得很順利。
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因為現在時間還早,商業街上有不少門店都還沒開。看起來略有些冷清。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
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現: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
“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
秦非并沒有這樣想。
黛拉修女愣了一下。秦非確實是這么想的。
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總會有人沉不住。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昨天他在被吸進守陰村祠堂的門里時,凌娜就在一旁。
第一回表里世界反轉的時候,鬼嬰被副本強行滯留在了表世界,因此這次秦非便格外留意了一下,在教堂的地板開始震顫時死死揪住了鬼嬰的衣領。蕭霄:……最后10秒!
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一切懸而未明,隱藏在暗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一步行差踏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危機。
秦非眼角一抽。
作者感言
“我美麗又聰明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