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nèi)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nèi)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事實(shí)上,相較于程松去救凌娜,反而有另一點(diǎn),讓秦非更不明白。但,即使是掩耳盜鈴,起碼能讓心里稍微好受些。
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監(jiān)獄里的看守。他們不能再耽擱了。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
“你有掉san嗎?”秦非問。……
蕭霄:“當(dāng)然不是……我就是想問——”
笨蛋蕭霄站在秦飛身后一臉懵逼。
秦非已經(jīng)可以確定,推開門后會發(fā)生的事,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寂靜在黑暗中流淌。“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
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他思索了半晌,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0號自說自話地笑了起來。
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既然拜托我?guī)兔Γ遣皇菓?yīng)該給我一點(diǎn)好處?”見其他人在休息區(qū)內(nèi)大肆破壞,幾人看上去十分不解。
以0號目前的狀態(tài),要想越獄,絕對難上加難。沒有別的了,是什么意思?接著爆發(fā)出劇烈的干嘔。
在副本里,時間就是生命。
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shù)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
就在他心中的不滿愈演愈烈、快要轉(zhuǎn)化為憤怒的時候。“是我們剛才的彈幕!”進(jìn)門歇腳,卻遇上暴雨,被迫滯留七天。
當(dāng)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jié)構(gòu)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怎么了?”秦非思索片刻,干脆邁開長腿翻過走廊的扶欄,直接進(jìn)了走廊后面的天井。
“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
她翻了個白眼,沒理蕭霄,自顧自說起了其他: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鬼女這番話,又一次證實(shí)了他的推測。
雖然和華奇?zhèn)ピ?jīng)形容過的并不完全一樣,但,秦非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他的手指指向的方向,11號正站在角落發(fā)懵。
有人跌跌撞撞地摸索,也有人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我愿稱之為規(guī)則世界睜眼說瞎話第一人。”如果說剛才還是精神污染,現(xiàn)在就是實(shí)打?qū)嵉奈锢砉袅恕?/p>
“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
他好怕秦大佬像他剛剛在走廊上一樣,摸到一截人類的骨頭。“別看!”孫守義用手捂著眼睛,低聲喝到。
鬼嬰不知感受到了什么,坐在秦非肩上興奮地啊啊直叫。
屋里已經(jīng)密密麻麻擠滿了村民。
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jìn)房間而已。
……那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疑惑,就憑這年輕人的腦子,究竟是怎么混到E級直播間的。可惜這兩樣?xùn)|西他們都沒有。
右邊僵尸點(diǎn)點(diǎn)頭, 又搖搖頭。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上個副本中的徐陽舒一開始也是這樣,卻并不妨礙他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NPC。
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在秦非看來,這個華奇?zhèn)o疑是給自己選了一條最爛的路。
這個問題也是在場大多數(shù)玩家想要知道的。
顯然,在追逐戰(zhàn)結(jié)束以后,他們并沒有再次遭遇別的什么危機(jī)。
作者感言
就連坐在2樓高級觀影位的高階靈體們,在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也不禁紛紛捏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