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不會出現必死任務。仿佛他正在心中不斷糾結著:眼前這家伙到底是好人,還是……?
片刻后,導游回過神來。等到爬回到秦非身上以后,鬼嬰將那東西放到了秦非的手掌心里。然后它呸了幾口,吐出舌尖潤著自己的嘴唇。
秦非環視整個空間。雖然他沒有回頭,但背后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令他全然無法忽略。
“鎮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
說完他抬頭, 望向走廊幽暗的另一側:“你要等的人來了。”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
吱呀一聲。終于,一模一樣的又一間村長辦公室出現在他眼前。“挖槽,這什么情況???”
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
祂的態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不,不應該。他們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鋪炸油條的臺子旁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臉色脹紅,口中念念有詞。
他的傀儡們在周圍站成兩排,紛紛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伸手遞出去的時候,秦非和右邊僵尸同時伸手。他的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
“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神父和艾拉都告訴我,想要找蘭姆,就要先找醫生您。”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
“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
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末梢。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哨子——”
蕭霄倒抽一口涼氣。玩家們似有所悟。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得十分亢奮。
王明明的媽媽:“所有見到兒子的人都會喜歡他。”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
蕭霄原地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過來。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感。
蕭霄如今的表現, 和他在這個副本中的隱藏身份有關聯。可,他還是覺得非常難以理解。
說罷,他躺進棺中雙手交疊在胸前,靜靜閉上了眼睛。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伴隨著天花板和地面的收縮震顫,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每位玩家耳畔。
“首先排除禮堂。”
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蕭霄:“……”“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
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
“義莊那兩個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死,一旦他們死了,我們就只有7個人……”污染源出現了。
這個小男生,反應還真是夠快的!秦非抿唇輕笑,對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王順在禮堂中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不會有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被盯的久了,同時有點不自在起來。要不怎么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呢?二十多個人在休息區內散開。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現。
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但秦非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
要是這家伙真的能讓修女把告解廳修好。被盯的久了,同時有點不自在起來。
談永終于聽懂了。然后被尸鬼包圍,命懸一線。秦非捏了捏蕭霄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
作者感言
“那支隊伍和那邊的貓咪有過接觸,隊長是只老鼠,他告訴我,他懷疑,那只貓是個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