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那必將至關重要。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

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在神父眼中，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黑紅色的血跡已經浸染全身，看上去駭人極了，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

雖然無法回頭，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一個接一個僵尸跟了上來。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

蒼白色的，泛著點灰, 像是人類的指骨。

“一旦那些人順利結盟，就會開始挑選之后下手的對象。”

“啪！”華奇偉的求救聲一聲高過一聲。“已經8點多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回里世界？”

對抗賽中, 指認和擊殺鬼都不會有系統提示，只有玩家成功完成任務, 才會悄無聲息地在屬性面板的比分上增添上一筆。真的好氣！！

剛才他回臥室時，趁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鏡子。身后的過道上，白色的鬼影再次倏地飛過。

看來導游還是個人間清醒，說得再好聽不如做一件實事。

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有老玩家試圖去和那個正手腳亂舞的老大爺交流，但那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抗拒，幾乎是連抓帶打地將老玩家轟走了：“走開！不要碰我，你們這些綁架犯！”

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么驚人之語。這個趕了一輩子尸的趕尸人，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在死后竟還不得安寧。緊接著，他手里拿著的皮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

“說吧。”凌娜的注意力都在相片上，全然沒有意識到不遠處，npc的視線已經落在了她身上。

鬼火被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了。高階靈體幾乎都能夠猜到之后的發展會是怎樣的了。

蕭霄那個被關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想爆粗口。它十分高傲地昂起頭，雙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飛舞，整個人懸浮在鏡中，高高在上地注視著秦非。

不僅如此，他頭頂的好感度條也消失不見了。

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老婆怎么張口就來啊！”

“誰知道他——”華奇偉看了一眼孫守義，“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既然餐桌上的食物是假的，那誰又能夠肯定，他們看到村長挖眼睛的畫面就一定是真的呢？

腳步聲凌亂，推嗓咒罵聲不絕于耳。

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完了。

今晚應該不會再出其他岔子了。縱然無法產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

……

不遠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他們一路追隨而來的神級新人，會在還未長成前，就先折翼在此嗎？

副本是他為數不多能接觸到污染源的機會，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那些人剛開始發瘋時，他還以外是副本環境出了什么問題。

談永打了個哆嗦。這個信息是剛才他在外面買號牌時黃牛告訴他的。

“紙條上被污漬遮掩的, 是‘圣嬰’的‘嬰’。”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

“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亞莉安不是黃牛或獵頭那樣獲得了系統職業稱號的玩家，而是徹頭徹尾的npc，不需要換積分下副本。“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

無心插柳。是從餐廳的方向回來的，和剛才在門前的應該不是同一個。他希冀著幸運之神能夠在他頭頂暫留片刻，好讓他盡快與鬼火和三途相逢。

那老玩家晦氣地對著空氣啐了一口，懶得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