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短短幾秒內,他已經反應過來。根據醫生的筆記中記載,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計,眼前的青年永遠都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卻全部指向人性。秦非點了點頭,華奇偉的死是意料當中的事,他轉而問道:“林業呢?”“不用著急吧,6號正在追著19號打,照這個趨勢,醫生估計一會兒就要來了。”
圣嬰們三三兩兩地在活動區中打著轉,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多久。
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應該做些什么去吸引鳥嘴醫生過來了。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
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
孫守義揮了揮手道。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
“第一,也是最迫切的,我們的食宿問題,也是生存問題。”但除了15號在三點前去了一趟休息室外, 剩下的幾人都沒有離開過臥室, 直到晚餐開始。
艾拉在秦非將那件衣服拿出來時就怔住了,等秦非將衣服抱在懷中拍打起來的時候,那雙一直潛藏著警惕的眸子終于閃亮起來。
因此,孫守義認為,他們或許可以這樣猜測:村民們為了村子的祭祀,每個月殺一個人,作為祭品。
怎么連一秒鐘的反應時間都不給人的,這個系統也太急性子了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狂熱又古怪:“這已經是我們第四次見面了。”怪不得。
16~23號,則是蘭姆來到這座教堂后,受地牢中那8名囚徒的影響,而衍生出來的人格。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在是在里世界。
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所以,祂是像那種傳說中的神明一樣,全知全能、無所不知嗎?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
話說得十分漂亮。他只要走進告解廳,將本子上的內容從上到下念一遍,幾乎就可以保送MVP通關。
但秦非先是設計騙到了鬼火的里人格,然后又不費吹灰之力地弄到了他的天賦技能內容。不知為何,每當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
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秦非不甚在意地眨眨眼:“那就行。
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但那霉斑的形狀實在太過于均勻了,兩團邊緣清晰的圓,像是有人用圓規量著畫上去似的。
“哦哦哦我又記起來了!”蕭霄忽然一拍大腿。
徐陽舒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嚇人的臉,簡直就像鬼片照進了現實。最終,在第十年的時候,異變突起!剛才他聽蕭霄說他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鏡中也不見異常,還以為是蕭霄自己沒有注意到。
在極為不科學的電機和藥物治療之下,蘭姆不斷分裂出新的人格。前方又是一個新的交叉路口,秦非來不及思索,隨意選定其中一條。
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附在尸體上,他們就是活尸。
漆黑一片的義莊中,玩家們三三兩兩站在棺材前。0號的話一點也沒有打動秦非,他跑得更快了。“可以。”他點了點頭,半側過身,將玩家們迎近門內。
這問題我很難答。“在無數的時間和空間中,我們分散開,卻又是一體的,不分彼此。”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
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但現在,6號一行人勢大,沒人想得罪他們。
他聽見有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大喊:“你先過去,這里我來處理!”“還磨蹭什么?該去做禮拜了!”她說。
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不,不對。“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
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他伸手敲敲鏡面:“別睡了,快出來。”
蕭霄搖搖頭:“就掉了一丁點, 估計是剛才里世界出現的時候, 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NPC的嘴角露出僵硬的微笑,發出機械般毫無情感的指令:“去啊。”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作者感言
她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保住鬼火,并盡量讓他得到本場的MV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