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整個人腦海中只剩一個念頭:晚上9點還有一個垃圾站要掃,秦非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不動彈。
聞人黎明頭痛欲裂。丁立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站起來,加入探索神廟的隊伍,但他腿肚子有點軟,胃也很不舒服。秦非抬手摸了摸眼眶。
若說在場之人還有誰能夠保持平常心,也就只有那一人了。此時外界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重新恢復(fù)了正常,雪地上的孔洞也消失不見。【下山,請勿////#——走“此”路——】
秦非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角落的畫架上。幾人神情緊繃,就地環(huán)坐成一圈。
“嗯。”秦非頷首,“去旁邊上個廁所。”外表很難看出他究竟有幾分深淺。
“那這地圖不就成一張廢紙了嗎。”阿惠怎么也想不通,“會不會是我們弄錯了?地圖其實是正確的,錯的是別的什么東西?”
他實在搞不懂,小秦就湊上去說了幾句話,怎么就能弄到那么多信息??
應(yīng)或?qū)⒆蛲硭?推斷而出的事這樣那樣說了一遍,聽得聞人目瞪口呆。不過,饒是如此,密林依舊不是一個輕松的打卡點。還好,或許是由于間隔太遠,藍衣NPC并未發(fā)現(xiàn)這邊的動亂。
大家目光閃亮亮地凝視著直播畫面中的那只貓咪,好像想要撕開他的動物偽裝。仔仔細細地打量,看看他究竟是如何策劃出這樣一場精妙絕倫的反殺。
擔驚受怕了幾個小時的羊媽媽眼尾泛著紅,一把按住秦非的肩膀,眼神像X光一樣,上上下下掃視著他。細碎的陰影在他身上匯聚又離散,騶虎靠近兩步,悚然驚呼道:玩家當中有內(nèi)鬼。
不同直播畫面中,玩家們正各自在生死存亡之際掙扎。這笑容又僵在了彌羊臉上。
這種單純耗費體力的機械性勞動,秦非自然無需參與。他一邊假意在水槽前洗抹布,一邊低聲對秦非道:“這個老板娘是鬼嗎?”污染源并不需要秦非刻意地去副本中做什么。
有了這枚哨子,一切就都不同了。有繩索借力,眾人下潛的速度極快,在水下他們連呼吸都可以省去,全程靜默無聲。
由此,秦非基本可以斷定,雙方陣營的總?cè)藬?shù)是有限制的。
秦非只負責指揮和參與收集線索,等到東西全部整理出來,堆放在空地上以后,丁立立即像個任勞任怨的跟班一樣將物品清點完畢,隨即分發(fā)給各個玩家。身后還跟著余下的五六個傀儡,行色匆匆, 甚至可以說一句狼狽。可惜秦非在市面上流傳的資料并不多。
觀眾:“???”
而彌羊竟然也下意識地站起身來。
假如他不是一路跟著秦非,現(xiàn)在絕對已經(jīng)堅持不下去了。
到底該怎么辦才好?
跑在最前面的是六名玩家,后面大約一兩米的距離,跟著一大群奇形怪狀的鬼怪。保安道。豬人又問了一遍,他看起來似乎要發(fā)火了。
祂想說什么?
客廳內(nèi),傀儡玩家正面帶驚恐,瞪眼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身前的兩名NPC。玩家聽見背后有人在歡呼。
秦非垂下眼眸,按捺住了想要追問的欲望。“嗨。”
他停下腳步。秦非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商城匕首,三下五除二把他身上的蛛絲劃斷。
為了遮臉,秦非還在頭上壓了一頂鴨舌帽。可惜江同到底只是個普通人,不是什么天選之子,不會次次都有這么好的運氣。
那些原本已經(jīng)消失的裂紋,在血液的浸滲之下似乎又一次出現(xiàn)了,加諸在那片黑色霧氣之上的桎梏松脫。他們全部的心力都用在勉強維持行動上。一切都十分古怪。
平民以下犯上,藐視公主威嚴,惡狠狠地瞪著秦非。
假如真要淘汰,首先被淘汰掉的,絕對不會是那些經(jīng)驗豐富、實力強勁的高階玩家。
可惜秦非在市面上流傳的資料并不多。
啪嗒。五個祭壇沒過多久便全部打碎,蝴蝶身后的追兵隊伍也越來越長。秦非沒有辦法,只好轉(zhuǎn)而把刁明拴到了最前方。
作者感言
語畢,他將指南遞給秦非,搖晃著那面紅色的導(dǎo)游旗離開了義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