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在副本中茍且求生的人,憑什么他們就能如此高高在上?這到底是怎樣恐怖的精神免疫?
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
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相反,因為你身上有著能夠勾起他們欲望的味道,你會在所有人中成為他們追逐的第一目標。”“唰!”
無心插柳。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有第六感敏銳的觀眾已經快要猜出真相:“系統說了,導游對他的異常態度和他的天賦有關系,那他拍這些馬屁應該都是因為技能要求吧。”
余下兩人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認可。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但,雖然幾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進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認出來的話……
“草!草!草草草!”
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一直壓制在秦非身上的那股力道也隨之一起消失,秦非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皺眉打量著周遭環境。修女的表情虔誠而真摯。
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
“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雞皮疙瘩都要被刺激起來了。“嗨~”凌娜甚至懷疑,或許刀疤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只是在享受追逐獵物的樂趣而已。
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這似乎,是一節人類的指骨。修女站在那里,像個監工一樣指揮著看守門的動作。
7號金發男子迷茫地發問:“還能退出選拔嗎?”這樣明顯的線索出現在眼前,假如就此放過,未免太過可惜。
秦非在最前面領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搞快點,別磨嘰了。”旁邊另一個棺材里的老爺子有點不耐煩了,敲著棺材板吩咐道。既然秦非如今還好端端地站在里世界的地上,就說明在追逐戰中,那個追著他們去的血修女沒能把他們怎么樣。
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青年一揮手,大言不慚地道:‘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年輕,或許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賜予我的獎勵。”沒有辦法,技不如人。
21分,只要再加三分就是24分。
“現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可這人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問不出來。
鬼火被秦非說得慚愧萬分。蕭霄疑惑:“你怎么知道?”
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這樣嗎……
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自己明明已經用那張附了魔的嘴,一刻不停地說了半天。雖然不好看,但依舊令秦非受寵若驚。
他好像很害怕旁人的接觸,
但……寄件人不明。
“鑰匙呢?這可是你老家。”凌娜對于徐陽舒一而再再而三隱瞞事實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悅,這家伙滿嘴跑火車,口中沒有一句實話。林業想了想,轉身去和柜臺里的老板娘搭訕。
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撐住。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秦非推開門,在正對門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類的指骨。
薛驚奇被噎了一下,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謝謝你對我們的照顧, 亞莉安小姐。”他說。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光,轉瞬即逝。
“兒子,別去撿,地上都是碎鏡片,媽媽來收拾。”你向左,我向右,朝著房間兩個不同方向沖了出去!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
他就像是一塊被兩條惡犬競相追逐的肉,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
再加上這對恐怖夫妻頭頂異乎尋常的好感度條。“可是,他們畢竟找到了徐陽舒啊。”有靈體提出了不同看法, “說不定他們幾個去徐宅,真的能找到一點以前的人找不到的好東西呢?”完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作者感言
可能那人卻不搭理,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外面的聲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