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陽舒的眼睛也隨著秦非所說的話越來越亮。
雖然店鋪前排隊的人不少,但兩口子的動作很麻利,舉手投足間配合十分默契。蕭霄:“?”
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
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
“十二點,我該走了。”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空白。
“去找12號!!”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
他回憶著曾經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蕭霄的臉都黑了,不就是一個女鬼,他見得多了去了,有那么可怕嗎?
門旁,左邊僵尸依舊被困在糯米圈中動彈不得,而右邊僵尸見玩家們回來,木木呆呆地站起身,上前幾步,又一次將自己的頭遞向秦非——秦……老先生。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普通而正常的房間,房間面積不大,但生活氣息很濃。蕭霄眼前天旋地轉。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義莊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擋。
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來,他也真是厲害。”
這時24個人格已經全部誕生。
喲呵?而不遠處的女鬼那邊,對面前這兩大一小也終于有了自己的評判。
死亡仿若一張緊密連結、環環相扣的網,從不留給人任何喘息的空間。
世界上怎么會有人不怕死。
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那人穿著村民的服飾,一臉驚恐,飛奔而過的同時口中不住地高呼著:“救命!救命!黃袍鬼殺人啦!!”那人扭頭看向祭堂,眼神中恐懼彌漫。
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出于某種原因——當然也有可能僅僅是副本的設定,這24個副人格每人又各有一個表里人格。
“好像是突然出現的,剛才都沒有看見,大概是開了獨立空間。”
但副本結束時,那些沒有成為圣子的玩家究竟是可以隨著圣子一起離開副本,還是會永遠地被留在副本中。秦非:“嗯,成了。”守陰村的晚上一直以來都是黑霧彌漫,很少得見月光,今夜卻不一樣。
直播大廳,體驗區一角,秦非所在的湘西副本已然成為了附近最熱鬧的區域。秦非自然是看懂了。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
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
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
秦非眨眨眼,道:“我想請教他一些問題。”三天前在F級新人大廳曾有過的盛況,此刻再度復現。
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已經完全不在乎。
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因為原本的直播畫質就已經很不錯了。如果現在秦非去告誡聽,拿完全部的告解分,以三途和鬼火還算正直的人品,應該不會對他反手攻擊。
“走快點。”秦非伸手戳了戳蕭霄的背。秦非躺在棺內,靜靜閡上了眼。什么……
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生。
【任務提示:想找到亂葬崗中的老柳樹嗎?先通過這片土地上主人的考驗吧!看啊, 尸鬼們從地底深處爬出來找你們了!】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我們竟然都是紅方。”鬼火愁眉苦臉,“白方那邊的陣營任務是什么啊?”
……“爬”這個字,就很靈性。
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是字。分明就是14號的模樣。
作者感言
瓦倫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