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難道就沒有什么雙贏的方法嗎?
“不要聽。”他會死吧?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
“不要錢的,你隨便讓我干什么都行,到時候,在紙上給我簽個字就可以了。”秦非道。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都不見了!!!”
綁定區域沒有NPC,一切手續全由玩家自主辦理。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明白了。”
“所以我們現在,當然也是要懺悔。”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四散奔逃的村民。
鬼火已經快被嚇哭了。“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追著秦非跑。那只骨節清晰漂亮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卻并沒有摸向他臉上的傷口,更沒有拉他的手。……?
這一聽就是條重要線索。蕭霄見秦非出現,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
孫守義會如此慷慨大方地出手相助,一方面是受到蕭霄的影響,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還有13號。
“又被尸鬼包圍了!唉,也不能怪主播,這里的尸鬼也太多了……”“唔!”
雖然是撒旦主動詢問,卻總是對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將這資格施舍給他們。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那些人都怎么了?”
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
他就算要上榜應該也是用的小秦那個名字吧?
鬼火的聲音又弱又可憐,看上去比沒有向陸振華要到錢的依萍還要慘。
那把高背椅上坐了一個人。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
“……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如此一來,這個女鬼一直不停地打量他們……
“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
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但他分得清東南西北。
簾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經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動起來,顯出一股饑渴的難耐。“殺戮游戲,就要開始了。”
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刀疤跟上來了。
極致的憤怒不僅可以使人的戰斗力增強,同時,也能使人的智商降低。不該這樣的。他在告解廳中一條一條述說著其他人的罪行,讓系統廣播一遍又一遍地響起,將所有人弄得精神緊繃、陣腳大亂。
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現。
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孫守義和凌娜見狀,忙過去給林業幫忙。
這絕不是一只屬于成年人的手。“抱歉啦。”
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三途姐!”
秦非倒是很能理解現在的蕭霄。
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
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她閃電般轉身,目光銳利地射向秦非。
作者感言
這個方向正對著他和秦非不久前走過的那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