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不解:“還可以這樣?”青年勁瘦的腰身上多出兩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傷口處皮肉崩裂外翻,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
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假如一個人都沒有的話,那……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fā)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有人跌跌撞撞地摸索,也有人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而秦非也終于成功地促成了這一刻。而光幕正中,蕭霄也的確不負眾望,憑借自己高超的長跑技巧左沖右突,竟真的一路躲閃著來到了徐家老宅的門前。
完不成任務,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
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tǒng)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院,本碩連讀,一畢業(yè)就有研究生學歷。
沉重的腳步聲踩踏在地板上。
他依舊穿著那身綴滿蝴蝶的黑色衣袍,腳步緩而穩(wěn)地沿著階梯一路向上,在秦非租住的那間房門前,他精準的停下腳步。
“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
只要2號血條見底。表里世界翻轉,他就安全了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你自己拿著吧。”
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她的右手就像是不聽話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離了水的八爪魚,硬是脫離開了秦非的脖子。“為什么又要回去幼兒園啊?”
逃命本來就已經很累了,后面那三個怪物追著他們跑了這么久,速度一點都不帶變慢不說,那兩個修女還到處制造混亂。
他抬高音量:“就這么等著車一直往前開,開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那是……是他還沒有發(fā)現的。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
他是在重復神父在里世界時對他說過的話。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huán)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有玩家不死心,一直粘在秦非旁邊,一副秦非不告訴他他就不走的牛皮糖模樣。這話在秦非聽來簡直像是失了智,但竟然真的有人附和:“我同意,這車開得不快,我們可以從車窗里直接爬出去。”
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當秦非捧著它們向前走時,它們的睫毛在不斷地震顫。那——
青年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漂亮的瞳孔中寫滿了迷茫,那雙琥珀色的寶石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秦非:“他對司機動過手。”
秦非眨了眨眼。一下、一下、一下……這個警告實在有點嚇人,以至于剩下那幾個活著的玩家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一步也不敢停留,急急忙忙地跑了,生怕副本崩潰會為過渡空間也帶來某些干擾。
這老東西,真是有夠不知滿足。崔冉盡量精簡語言,將大量信息壓縮在一起,灌輸給對面的新人。“這里是哪里?你們又是什么人!”
道長站起身,迷迷瞪瞪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yè),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
觀眾們一直以為,鬼嬰能被秦非帶出守陰村,是因為和秦非簽訂了主從契約的緣故。
十有八九,他背后就是真的站了個鬼吧。“那現在要怎么辦?”
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和一個黑頭發(fā)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fā)上。
少年吞了口唾沫。對于其他游客而言,起碼也應該先掀開棺蓋看一看徐陽舒的狀況才是。
秦非心滿意足。僅僅一夜,整個守陰村全軍覆沒。
重重砸在玄關地板上,發(fā)出咣啷一聲巨響。
他只有一雙眼睛,但眼前卻驟然分割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面。
不過,秦非能夠以自己身為一名心理領域研究人員的專業(yè)素養(yǎng)擔保,孫守義這波絕對是想多了,凌娜對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剛才,秦非在臥室里查看過王明明的書包和作業(yè)。
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秦非這句話,幾乎是將所有玩家心中所想的那個隱秘的可能推到了臺面上來錦程旅行社。
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因為第三條規(guī)則的誤導,進入迷宮的人很可能一直到死,都無法發(fā)現他們想要尋找的秘密。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作者感言
“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隊友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