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一點用也沒有。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在這種時候,當發現通往告解廳的門開了時,為了爭奪那來之不易的得分機會,巨大的矛盾終于一觸即發。“你說,他們真的能找到那本書嗎?”
就著靈燭微弱的光,秦非第二次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階梯。面對0號的發言,兩名玩家一個手足無措又茫然;隨著村長的動作結束,禮堂里那二百余個木偶般的村民忽然齊齊抬起手來!
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向前。
三途:?
蕭霄上氣不接下氣:“我們到底該往哪兒跑?!”
莫非——雖然休息區的燈原本就都已經關上了,可,被人手動關上還是閃爍后熄滅,大家還是分得清的。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
“我想,你的身份應該比較特殊,所以沒有里人格。”秦非抿著唇,臉上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來。
要是他再強一些就好了。
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他不是認對了嗎!
可怪就怪在這里。“哼哼——哼哼——”黛拉哼唱著不成曲調的歌,邁步走向秦非的床邊。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
下一秒,他的神色驟變。
“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這種鬼地方,他還有臉問他覺得怎么樣??
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事到如今已經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場面不要太辣眼。
他那粗短的脖子上同樣傷痕遍布,皮肉外翻,道道血痕觸目驚心。鬼女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這絕不是一只屬于成年人的手。
導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說輕視, 其實也不算。他們不過是根據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評判罷了。
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虛掩的車門被推開,面色灰白的導游一如前兩日那樣,動作僵硬地走了進來。它的動作看上去沒有絲毫能夠聯想的涵義,也并不是在打手語,秦非皺著眉頭觀察了片刻,提議道:“你會寫字嗎?”
總之,在某一瞬間,那股將他與死亡牢牢牽扯在一起的神秘力量竟真的消失了,像是一根橡皮筋被繃緊到極致后猛然扯斷。
這是一條走不出去的走廊。他思索了半晌,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但是……”他們究竟看見了什么,能夠令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不過他真的……咝,這里的幻境雖然設計得很潦草,但幻境自帶的迷惑值已經到了80%以上,在體驗世界里居然有人這么敏銳真的有點超出我的意料。”
如果黛拉問的是別的,秦非還真不一定能答得上來。其余幾人見狀一愣。那不斷晃著的東西原來只是一個草偶,現在看來做工非常粗糙,甘草編織而成的皮膚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焦黃色,身上的衣裳做工粗糙,滲人的指甲也不過是幾根枯樹枝罷了。
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身走了。系統將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聯起來,再將玩家們投放其中,從而開始了一場又一場不同維度、不同位面之間,充滿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然而,仿佛是專門要與秦非作對一般,就在這個念頭閃過他腦海的下一秒,一道輕得幾乎聽不清的細微聲響自秦非右側耳畔傳來。
那刻痕非常淺,秦非一點一點,努力地分辨。
看看那些排行榜上有名的大佬,一個個名字多炫酷。掌握更多信息的玩家,在最終的生存抉擇中無疑會占據巨大優勢。角落的留聲機中響起提前收錄好的搖籃曲,嬰兒床上的鴨子玩具隨著音樂輕輕旋轉起來,桌上的水壺發出咕嘟嘟的聲音,空氣中飄散著淺淡的奶香和糖果香氣。
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反正結局都是死掉。”
“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
馬上就要走不動了。大巴中段,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蕭霄擔憂地看向秦非,壓低嗓音提醒道:“咱們別理他們。”
……被一堆人穿胸而過。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
但此刻,這份預感還太淺薄,以至于他并沒有太當一回事。
作者感言
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已經完全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