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志愿者需做的工作: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fā)出吱呀吱呀的哀鳴。很可惜,休息的計劃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落實。
他正昂首走在陽光下。“什么情況!?”林業(yè)被震蕩掀翻,睜開眼愕然發(fā)問。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fā),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
“他們家也有人去世了。”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除了王順。
“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3號剛才所做的一切舉動,都是因為這丫腦子有毛病!
他時常和他們聊天。真的笑不出來。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
他伸手,在空氣中隨意劃拉了幾下,調(diào)出了那個只有他自己才看得到的彈幕界面。
0號也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么因為秦非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真的依他所言湊上前去了。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我也覺得。”
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jié)構(gòu)會是它們自發(fā)形成的。但緊接著,她的臉上便浮現(xiàn)起一個怪異的表情。
或許,他的掛墜狀態(tài)一直不變,并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比其他人更強。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那種能讓人胸口發(fā)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
那幾個騎在墻頭上的玩家,聞言頓時露出了驚恐萬狀的表情。反正已經(jīng)知道具體地址,搜不到村莊信息也沒什么大不了,徐陽舒干脆利落地上網(wǎng)訂票。一旦他想要得到。
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
秦非看不見那些彈幕。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jīng)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
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
蕭霄一愣,將布簾撩開一絲縫,偷偷望了出去。
【7.成功,或是被它吞噬。】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蘭姆從喉嚨里發(fā)出輕聲的嗚咽,一張臉毫無血色。
秦非深以為然。不,不會是這樣。“只是將兩個玩家送進同一個副本里,進副本以后就不會繼續(xù)捆綁在一起了。”蕭霄解釋道。
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
壯漢的情緒明顯不對,劈手去搶奪方向盤。這可不行,孫守義連連搖頭,已經(jīng)開始思索要怎么勸一勸眼前這個姑娘才好——戀愛濾鏡在副本世界中可是絕對要不得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個吃過虧。
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shù)》,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林業(yè)還沒緩過來,捂著嘴要吐不吐:“有個白方的玩家指認出了一個鬼,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接下來他馬上就死了。”
小房間里沒有喇叭,冰冷的系統(tǒng)女聲從空氣中響起。
他面色慘白,望向秦非。此時,玩家們正穿著整齊劃一的紅白條紋T恤,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難道是他年紀大了,記性不行了?
“他就要死了!追逐戰(zhàn)結(jié)束還有1分鐘,他不可能撐得到那個時候。”光幕前,有觀眾斷言道。和獵頭一樣,在規(guī)則成了主城區(qū)內(nèi),黃牛、中介……等等職業(yè)都是系統(tǒng)登記在案的。
這個聯(lián)盟段時間看似乎為6號增添了優(yōu)勢,但以長久看來,反而將他推到了一個危險的位置上。黃牛獨自一人蹲守在大廳外,灰撲撲的臉上滿是愁容秦非:“……”
“這是……成了?”僵尸林業(yè)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他不知道這只手為什么會進入到他的“房間”里,義莊中從華奇?zhèn)ニ篮缶鸵恢焙馨察o,其他人的棺材里應該沒有出現(xiàn)和他一樣的狀況。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tǒng)的障眼法呢?
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
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然后他看見自己進入了副本世界。NPC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diào)。
作者感言
大家不得不認清,事情已經(jīng)朝著一種詭異而不可預估的方向發(fā)展,并且一去不復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