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些東西,起碼可以保障玩家們不會在雪山上凍死。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頃刻間,掌聲如雷貫耳,幾乎要將艙頂掀翻。
可秦非顯然并不打算再多說,悠悠然領著三個跟班離開了走廊。還有點一言難盡。
這條小路兩邊都是綠化帶和草叢,里面鋪了很多裝飾用的鵝卵石,剛好全都被他撿起來當作武器。
大多數玩家都在休息,秦非半坐起來。在薛驚奇的示意下,包括崔冉和雙馬尾在內的幾個玩家上前,拉開了活動室的門。
然后又去和聞人黎明嘀咕,和黎明小隊的一堆人嘀咕。
這個手機看起來好像有點問題。秦非視線一錯不錯地盯著鏡面。
想到祝宴,應或忍不住撓了撓頭:“要不我們別管其他玩家了?”秦非當時眼疾手快,把它藏進了隨身空間里,之后一直沒機會打開看。
“你這是打算模仿漢塞爾和格萊特嗎”又走了一步。“啊!你、你們——”
把他治住了,他那邊其他的人肯定會心存忌憚,一切就都還有轉圜的余地。烏蒙眨了眨眼睛:“我覺得也還好吧,而且他不是還分物資給我們了嗎。”
這是和前三天在雪山中完全不同的體驗,身體迅速失溫,大腦的中樞神經好似與身體其他部位切斷了聯系。不知道他有生之年,還有沒有機會見識得到了。
黑影在前方不斷閃現,距離秦非一行人越來越近,秦非的眉頭緊了再緊,直到那影子近到一定距離,在某個角度,秦非看清了他的樣子。孔思明的手機設置很奇怪,因為沒有任何秘密,所以無論是誰拿起手機,只要按一下側邊的按鍵,都能立刻跳過鎖屏,直接進入手機的內部程序頁。那身衣服肯定沒法要了,好在秦非他們還偷藏了不少登山社團的備用服裝。
秦非的臉皮在該厚的時候,從來都是極具韌性的。
這見鬼的母愛難道要無差別伴隨他一輩子嗎??可指尖傳來的阻力,卻令她一怔。
在聲音消失的最后一秒,秦非好像聽見一個細微而扭曲的哀怨之音混雜在無數聲他的名字之中。孔思明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顆顆滑落,雙手不斷揪起又松開,將地上的防潮墊一角揉得皺成一團。大家將所有的外衣外褲全部脫下, 收入隨身空間中。
除此以外,還有一少部分財力強勁的人,甚至給自己找了保鏢。
林業不得不出言寬慰比自己大了很多歲的鬼火:“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玩家們就像是突然被注入了活力,幾人望著營地竊竊私語。舊的安全區還沒有消散,新安全區就已經出現了!
烏蒙有些絕望。當然是可以的。三十分鐘。
可現在不是猶豫不決的時候。
鬼火低聲咒罵道:“我特么,怎么管不住我的腿了……”
直播間里的彈幕已經刷成片了, 但彌羊并沒有打開彈幕界面。
“你說,密林神廟會不會就是指引之地?”他這亂糟糟的保安亭里翻翻找找,打開了一個又一個抽屜,最后終于找出幾張紙來。他在鄉下的外公外婆老家見過那種老式的手持梳妝鏡,儼然就是這副模樣。
“叮咚——”蝴蝶和他的傀儡們占據了一樓大廳,薛驚奇團隊剩下的那些人進了一樓會議室,其他玩家們則分散在二樓各處。
那個勘測員拍下照片的神廟,就在密林里,顯然正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頭頂的倒計時才過去不到一半,林業有點好奇地掂了掂那把砍刀,看尸體們脖子上的傷痕,兇器應該就是這把刀無疑了。“嗯???”鬼火使勁搖頭,“為什么啊?”
貓咪的喉管內傳出沙啞古怪,宛如膠皮管道摩擦般的嗓音。烏蒙:“雪山里有那么多怪物,既然人可以從托羅蒙德山進到奧斯塔迪亞山來,那怪物也可以從這邊出到托羅蒙德山去唄。”“可是那里沒有啊,剛才我們不就找過了。”
彌羊認真端詳了那幅地圖片刻,忍不住罵出口。她覺得秦非把問題想復雜了。應該看到的人都沒看到,應該聽到的人也都沒聽到。
四個新取出的祭壇和先前取出的那個, 并列擺放在洞口邊,振奮人心的播報聲隨即響起。
伸出手, 帶著從容不迫的散漫與鎮靜, 掀起帳篷一角。這不可能是整個底艙的全部內容。“小秦!!!”
“確實哦,感覺他是表演型人格,在把船艙當舞臺,把玩家當觀眾。”
房間門口,蝴蝶的臉上寫滿不耐。這段話中的前半段是正確的。
作者感言
幾年過去,直播間中的觀眾們更新迭代,對那些舊黃歷還有印象的靈體已少之又少,回想起來,竟已連他們的長相都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