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大身子小,模樣甚至有點卡通,像美式哥特動畫里的小僵尸,瘆人中勉強透出一丁點很難形容的可愛。
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但,良久,兩人終于還是成功抵達了目的地。
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jīng)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寫著的應該是【///——守陰村】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且強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這片迷霧便會永遠籠罩在眾人頭頂。
怎么會連這么明顯的線索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將手里一枚小小的圓片塞進了卡槽里,機器立即亮起。他猛地收回腳。
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鬼女的確是在玩真的。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
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薛驚奇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做了個深呼吸。她是在那電光石火的轉(zhuǎn)瞬間看到了什么。
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
青年垂手站在駕駛座旁,神色云淡風輕:“你說電話線?”這些交叉的道路,沒有任何規(guī)則,沒有任何邏輯,如同一團被揉散后胡亂卷起的毛線,根本找不到頭。
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光幕中,秦非與王明明家大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秦非剛才從影壁走到祭堂,在沒有遇到額外干擾的情況下,耗費了足足十分鐘時間。濃重的眩暈洶涌著席卷而來,秦非的眼前瞬間模糊一片。
出現(xiàn)在眼簾中的,是一個不過五六十厘米高的小東西,乍眼一看,或許會將他辨認成一顆肉球。一種十分奇異的、軟而黏膩的、像是肉一樣的觸感從他的手背處襲來,順著神經(jīng)一路蔓延到大腦。
他急切地補充:“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死得不留絲毫線索,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
既然決定要去,那自然是越快越好。“別過來……別過來……”雖然什么也看不見,華奇?zhèn)ヒ琅f不敢睜眼,他將四肢蜷縮起來,低聲不間斷地念道,“去別人那里,去別人那里……”他們只要聽明白秦非想讓他們干什么就行了。
林守英尸變了。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不會被氣哭了吧……?
他并不格外嗜甜,但甜食在某些時刻的確能夠給人帶來好心情。“可是……”孫守義咬了咬牙,像是強行安慰自己一般,“規(guī)則也不一定全部是對的。”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
銅鏡的左右兩側(cè)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
那力量足以毀天滅地。能夠在那短暫的零點零幾秒之內(nèi),完成如此邏輯嚴密,而又迅捷無比的推算。
這很奇怪。他沒有靠近墻壁,也沒有彎腰繼續(xù)去翻找青苔。
他們又不是特意為了救他倆的命才主動共享信息。
身后正在發(fā)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但他當時消失得太快,我沒聽清他究竟說了什么。”宋天道。之后就跟著秦非一路來到了商業(yè)街。
“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難道說……”
還是NPC?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xiàn),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那應該是昨晚鬼手殘留下來的味道。
“所以接下來,我們是去徐家老宅跑一趟?”孫守義率先開口。別人拿著道具都找不到的東西,這波人兩手空空憑什么就能找到?
孫守義:“?”
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tài)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他們完全可以利用游走的囚徒們,來對付其他那些心懷不軌的玩家。
但據(jù)林業(yè)所知, 已經(jīng)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什么死亡社區(qū)?社工居然還要負責犯罪現(xiàn)場痕檢……
三打一,就算6號再牛,也很難在有傷情debuff的情況下反擊成功。她覺得秦非昨晚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今天上午,就算她其實也很害怕,卻依舊主動提出了要和老玩家們一起外出探查線索。“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作者感言
2.夜晚是休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