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

“你究竟是想干嘛呀？”他不敢說話，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青年安靜而放松，任由濃霧將自己完全籠罩其中。林守英就把持在那兩處通道上，像是逗弄著老鼠的貓，將每一個試圖從那里通過的村民吞吃入腹。

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4.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道路也寬闊不少，路邊偶爾還能看見一兩個身穿清潔制服的NPC在打掃衛生。

NPC十分自信地想。說他精神太過敏感也好，自我意識過剩也好。

說那是一只手，就真的只是一只手。撒旦在以往的每一期直播中，都是以當期12號的面容示人。

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只是，他和蕭霄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那么膽小。蕭霄&孫守義&程松：？？？

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利用身形的掩飾，青年纖長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個抓握動作，不動聲色地將那半截瘆人的小玩意藏進了掌心。宋天半張著嘴，仔細回憶道。

……

“你是真正的魔鬼吧？”

因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入獄。眾人七嘴八舌地嚷著，急著去找柳樹卻又不敢走遠，只在小范圍內四下亂竄。“快跑！”

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這個詞匯，秦非只在先前義莊夜話時，孫守義給林業、凌娜他們幾個新人分享副本經驗時聽到過。

完了！

外面走廊上已經很安靜了。看著針頭后面戳出來的棉花，蕭霄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假如沒有導游提供食物，這個副本剩下的幾天該怎么過才好？

系統的聲音中透出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請認真參與直播結算！若有任何疑議，離開結算空間后，系統概不負責處理！”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就像是填空題一樣，任何內容都可以填入其中。”

近半數玩家都選擇了和秦非幾人走相同的方向。成了！

然而這提議卻被秦非否決了：“不行。”在《馭尸術》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造出這個法術的趕尸人就是帶領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

他根本沒有打開彈幕列表，就算打開了，這些涉及到其他玩家的聊天內容，他也通通都看不見。秦非驀地瞇起眼睛，銳利的眸光直直望向身側的某一處。

屋里已經密密麻麻擠滿了村民。

但饒是如此，他們也不得不承認。林業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他立在窗邊落進來的陽光中，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

老舊的門軸發出刺耳的聲響。

現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

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身跳開。撒旦被打斷，瞬間啞了聲。

“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說著太陰森的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中簡直寫了一行字：沒事千萬別找我，有事也別找。果然，就像蕭霄所說的那樣，邀請函上明確寫明：

直播大廳直接炸了鍋。廣播聲從這里截斷，令人不安的靜默在車廂內流淌。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

“人、格、分、裂。”6號：“？”

在秦非與血修女之間，情況更加危急的567三人目光交錯，也甩開秦非跑向了別的路口。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掌心接觸到右邊僵尸臉頰的瞬間，右邊僵尸猛烈的躁動便驟然靜了下來，它像是遭受到了某種致命的打擊，雙目圓瞪，呆呆地放緩了動作。

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我之所以不去靠近24號，是因為，24號和蘭姆并不是同一個人。”燃燒著的壁燈依舊昏暗。

將那張總是圣潔如天使般的英俊面龐，也由此而被暈染得猶如鬼魅。副本世界中規則的存在意義不是為了讓人“遵守”，而是為了讓人“違背”，只有玩家違反了規則，直播才會有看點，才會有戲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