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能想到！蕭霄絕望地發現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在NPC和玩家對立形式如此嚴峻的副本中，將NPC直接收入麾下呢？

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秦非心中生疑, 多出來的那名旅客肯定不是玩家，可只要是NPC，秦非就必定能夠看到他們頭上的好感度條。

“這群玩家和以前那些還真的挺不一樣，他們好和諧。”這東西好弄得很。所以這個環節不可能逃得掉。

蕭霄：“？？？”

更何況——

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4——】

話雖這么說，可是兩人心里其實都很清楚，他們對于秦非來說很難有什么用處。頭顱上的五官，和村道兩旁的神像一模一樣。

和F級生活區比起來，E級生活區簡直就像是天堂。秦非鼓勵般拍拍孫守義的肩：“來都來了，看看車里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吧。”

蘭姆一驚，抬頭望向秦非，面露憂色。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

【本次直播過程中共有9872位熱心觀眾成為了您的粉絲，恭喜您成功解鎖“小有成就”稱號——積分500】“走快點，不要留在這里！！”“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起自己的手。

那人這樣說道，抬手沖他們比劃，其實他很想描述的再詳盡一些，可惜那幾張照片實在是糊得令人發指。銳利的齒輪幾乎擦著鬼火的身側滑過，發幾根發絲被斬落，飛舞在空氣中。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不可能是用完了或者壞了。

緊接著，那些五花八門的閑聊都變做了整齊劃一的句式：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孫守義皺眉道：“你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這可是在大廳中引起了轟動的玩家呀！秦非沒再上前。

而且，只要觀眾們觀看的是C級以上的直播, 藍光和全景聲就會成為直播自帶的基礎功能, 根本不需要再額外進行任何花費。視線交匯，雙方均是一愣。“很高興見到你們，純潔的圣嬰們。”

“假如白方的任務是紅方的對立任務，他們不會露出這種表情。”鬼火聽見蝴蝶過來，急得愈發明顯。

秦非：？

而他又將重音加在了“只不過”三個字上，這讓這句話聽起來變得十分怪異，倒像一句威脅。

“我們暗火以前也有前輩上過這個榜，上榜時大約排在第50位左右，在結算空間里，系統就問過他，是否需要隱藏個人信息。”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

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

事實上，別說拿到積分，玩家們根本連獲取積分的途徑都不清楚。值得吐槽的點太多, 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處入手，最終訥訥道：“啊，你要找污染源啊……可是, 呃, 這該怎么去找啊？”秦非：“……”

“這是2號的。”他又指了指那個滿的。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金發男人敢怒不敢言，目光陰鷙、跌跌撞撞地走開了。

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書本翻開的一瞬間，玩家們齊齊愣住了。有時候, 泯然眾人也是一種優質的保護色。“為什么8號囚室是我該去的地方。”

但12號沒有說。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

兩人一鬼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聲鐘聲敲響之前，成功抵達了教堂。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阿爾茨海默癥晚期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

一般來說，祠堂作為祭祀先祖的地方，肯定是與某個家族共生的。

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構會是它們自發形成的。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再這樣下去，王順遲早會被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