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這場直播一共只持續七天,只要玩家在這七天中盡可能地不出門、不參與一切非必要活動,就能將遇到危險的可能性降到最小。有靈體咬著牙猛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該在賭盤上投這個D級玩家的,這下肯定要血本無歸了!”
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系統呢?這是bug吧?這肯定是bug!”鬼女漫不經心地開口,像是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進行一個怎樣驚悚的發言。
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
亂翻東西怎么就不純潔了?再說了,玩家們因為害怕觸犯規則,翻東西都是輕手輕腳,拿起什么下一秒就立馬放回去,簡直有素質得不行。
孫守義不由得眉毛一挑:“你怎么一點都不震驚?”“那,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都……?”直到秦非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一步步走下大巴、毫發無損地站在導游身旁揮了揮手,其他人這才陸續跟著一起下車。
“秦大佬,救命!”下一刻,變故便隨即發生了。
和玩家一樣,規則世界的觀眾們同樣有著清晰明確的等級劃分。秦非據理力爭:“我什么時候違規帶離副本NPC了?”
“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三途問道。“上午時我們走到廣場附近,那里面積太大了,一起探索浪費時間,大家就分散了開來。”
可,已經來不及了。
不要靠近墻壁。沒有表情的臉連顫抖都未曾顫抖一下,仿佛沒有痛覺一般。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解。根據玩家們統計出來的不同分類,問題規則一般來說有三種: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必須要走進這個房間, 不然只怕后腦勺岌岌可危。秦非之前在里世界時沒有留意,來到表世界后才發現,6號真是被修理得不輕。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
他的渾身都在冒著冷汗,被神父觸碰到的那片皮膚像是著了火,如果可以,他很想將它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
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其他玩家都不在這里, 耳畔也沒有出現任何系統的提示音。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
他的手握在刀把上,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
彈幕中,觀眾們已經快要被秦非急瘋了。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處、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實在更加令人痛苦。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
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
“黃袍老頭給我追啊!死命追!!”
導游從沒見過這樣熱心腸的游客,懵了一瞬。
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玩家們點頭表示認可。看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鬼怪npc,秦非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秦非眨眨眼。本來他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后, 被傳送到的地點是游廊的邊緣。
挖眼……是他們想的那個挖眼嗎?“反正就是要拍馬屁,反向拍馬屁也是拍馬屁。”“首先排除禮堂。”
抖得像篩糠,人影在門后一晃一晃,終于成功引起了6號的注意。
“我并沒有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除了內部結構更顯復雜外,這座新教堂中的其他所有,修女、看守、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們先前所在的那座光明教堂如出一轍。
說是監獄還差不多。
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黛拉修女很快給出了回答:“有好多個呢。”
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夜游守陰村》副本成功通關——積分100】
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徐陽舒,他只不過是個一進入副本就不小心撞見暗黑系NPC,從而受到了大幅度精神污染的倒霉蛋而已。“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作者感言
其他地方不是沒有線索,而是即使玩家掌握了再多線索,在這個副本中都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