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雖然幅度非常小,但也足夠令秦非身心舒暢。
告解廳。無人回應(yīng)。
神父是告解廳中不可或缺的角色。秦非:……程松想過去看看,卻被人攔在了門口。
甚至就連那頭半長的黑發(fā)都依舊蓬松柔軟,鬢角發(fā)梢服帖地蜷在耳畔, 將他本就流暢的臉型輪廓修飾得更為柔和。鬼火是9號。
安安老師不耐煩:“別廢話。”
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社區(qū)居民輪流清理。”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fā)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
他起身來到房門前:“我們住的是四樓。”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yù)感,轉(zhuǎn)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可憐的蕭霄連狀況都沒搞清,在鬼火催命一樣的呼喊下,他完全不敢問他一聲怎么了,只得頭也不回地繼續(xù)狂奔。
林業(yè)思索片刻,寫下又一個推測。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xié):“紅方,我們都是紅方。”想起F級生活區(qū)內(nèi)的房屋質(zhì)量,蕭霄直接一個激靈。
【追逐倒計時:1分00秒00!】安安老師指了指沙堆,道:“選吧。”她急匆匆的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抓住12號的手:
誠然,僅憑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完全理清整個迷宮的構(gòu)造。這房間這么小,讓他躲到哪里去?撒旦:“?”
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
且先不說安安老師對他和其他玩家們說辭的前后矛盾。秦非:“……”
這問題問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導游都覺得有點邪門。
12號很強,6號明白,他不可能自己一人殺死對方。林業(yè)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
那鈴鐺看上去似銅,非銅似鐵非鐵,小小巧巧,不過半個巴掌大。
這種完全歐式的通靈游戲,顯然并不適用在守陰村這個中式傳統(tǒng)的副本環(huán)境下。
秦非站在隊伍中間位置。過于長時間的運動使他的肺部腫脹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喉管被人破開般尖銳的疼痛。
就在秦非順利拿到幼兒園鑰匙的同時,其他玩家們正聚集在狼人社區(qū)的活動中心里。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
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nèi),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nèi)人的眼簾之中。宋天連連搖頭。
熟悉的內(nèi)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他繼續(xù)在紙上勾畫著。難道不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他哄騙得心潮澎湃,隨時準備起飛了嗎!
看來這個玩家十分敏銳。
某一日,在神明休憩的瞬間,魔鬼偷偷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秦大佬!秦大佬?”這場直播一共只持續(xù)七天,只要玩家在這七天中盡可能地不出門、不參與一切非必要活動,就能將遇到危險的可能性降到最小。
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事實上,我有一種預(yù)感,我一定會被抽中進這次副本。”
“我叫薛驚奇,你們等會兒要是不想兩人單獨探索副本, 可以和我們一起。”這些人……是玩家嗎?在他們進入里世界的這段時間里,表世界的休息區(qū)顯然并沒有人來打掃過。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徐家先輩的意思,還是鬼女自己的意思?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看來醫(yī)生很清楚表里世界的翻轉(zhuǎn)。
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眼冒金星。
“系統(tǒng)啊,賞他一條褲子穿吧,孩子的大腿根都露在外面了!”神父已經(jīng)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要回宿舍,告解廳里面有階梯,可以直接走……等等,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宿舍也要一起搶吧?!”
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wǎng)了。義莊內(nèi),眾人不動聲色地相互對視,交錯的目光中浮現(xiàn)出絲絲縷縷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這里溫度很低, 每一寸陰影中都滲出森然之意。
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假如半小時后還沒有人過來,她再另外想辦法……下一瞬,又是砰的一聲。
作者感言
秦非:“方便告知一下辦案結(jié)果嗎?”